说不出话。
还有懊悔,边城后悔为什么没有强硬去阻拦童瞳,如果不是赶夜路,就不会遇到泥石流,就不会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童瞳被推了出来,却又很快进了icu。
做手术的医生是紧急从省城调过来的专家,医生说手术虽然完成,但还没脱离危险期,需要观察。
又说伤者醒来后有可能会出现各种情况,比如暂时性失忆,比如反应迟钝,头晕恶心,以及很多不可预测的情况。
边城想,他不怕童瞳忘记自己,只怕他醒不过来。
他租了张折叠床,就睡在了icu外的过道里,第一天,童瞳没醒。
第二天,主治的专家医生来找他和沈沉,手术前因为事态紧急来不及仔细检查,今天才调出病人以往的病历档案,跟边城和沈沉建议说,像这种患有舞蹈症家族遗传病的人,最好不要去做高强度的工作,不要在精神上受到过多刺激,以免诱发遗传病因。
两人皆是一愣,边城心中猛地一跳,童瞳从没提过这些,但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医生告诉他,这种家族遗传病一旦发病便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缓解,但最终的结果是既定的,至于会不会发病,则很难说,50%的几率吧。
边城只问了一件事,童瞳病历上检查出遗传病是在哪一年。
医生很肯定地告诉了他时间。
边城怔在了那里,是了,那时候童瞳说要去出海跑船,去体检,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了这一切。
是他自己像个傻瓜,整天在外面跑业务创业做公司,根本没察觉到身边人遭受了晴天霹雳。
你离开我的时候,一定觉得自己是个负累,是不是?隔着icu的玻璃,边城在心里问里面那个昏迷不醒的人。
还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第三天夜里,童瞳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还没法动,只微微转了转眼球,看到了伏在icu外面睡着了的边城,过了片刻,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边城醒的时候,看到了icu里一双正对他微笑的眼睛。
他楞了半秒,而后狂喜,大步奔去找来了医生。
医生看过icu各项检测数据后作出结论,算是脱离危险期了。
童瞳转到了普通vip病房,他还插着氧气管,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上的留置针输着好似永远也输不完的液。
但他对边城说:我做了好长一个梦,醒的时候看到你,还以为在梦里。
边城轻轻握着他的手,嶙峋的手腕跟指骨摩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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