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素心也顾不得主仆之别,直愣愣的看看季桓再看看燕瑾,心下打起鼓来。
燕瑾此刻也终松开手,侧身冷冷看了季桓一眼:“燕某并非此意。”
季桓一哂,摊手问:“燕兄若是无意,偏何要执意阻拦?方才这丫头进门时可说燕兄是情急出手,可这阻拦她受罚。。。。罢了,既是如此季府里更加容她不得,省得下人们嘴碎到时传的愈发难听了去,坏我季府名声是小,再将燕兄牵扯进来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燕瑾微悸,刚情急之下并未想这许多,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不由又瞅了一眼地上的素心,却见她也正哀哀的觑着他,此一眼,他便又怔了去,这像极了苏如意的眼睛啊,像极了她那哀怨的神情。。。。燕瑾只觉得心口发闷,忙移开了眼。
季桓在一旁早将他细微的变化收入眼底,手指一直素心:“这丫头从今日起便不是我季府的人了,燕兄若是有心,季某明日便会将人送至府上,燕兄若是无心,那权当是季某一厢误会,自府中赶出就是了。”
燕瑾蓦地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季桓一眼,咬咬牙冷哼一声大踏步离去,既未说可,也没说不可。
季桓盯着那身影良久,才低头瞥了一眼尚且梨花带雨的素心,淡淡给地明递了个眼色:“让她去换身衣裳再带过来回话。”
素心心里暗惊,咬咬唇抽噎着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地明复又将她带进书房。
地上汤渍未清,季桓背身站在窗前,素心声音发颤:“爷真要将奴婢送出府去?”
季桓未答,素心只当他方才一时气愤,现今静下来心生不舍,忙跪行几步,半抚着心口道:“爷怎可如此狠心?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季桓蓦然转过身来,目光寒中见厉,漠然续道:“明知道你心机颇深,所想颇多,难道我还能安心将你留在季府不成?明知道啊你排挤素容,对我院里的丫头更是已心生妒恨,你说,难道我还能将你放在身边给你机会不成?素心,你今日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将算计用在了我身上,在季府这些年,你难道不知我最恨别人谋算我!?”
素心霍然一凛,不由向后跌了一下,摇头喊道:“奴婢没有啊,奴婢怎生敢算计主子。”
季桓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她,只瞥了眼地上的汤渍淡淡说:“这汤里你有没有动手脚我暂且不说,可你方才来时衣服上图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不然,那燕家公子本是心志坚定之人,纵使你有几分姿色,他也未必肯看你一眼。”
素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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