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便不一样,皇帝回想了下连棭之前的事,方才发现除了一直缠绵病榻外他对这个儿子没什么了解,于是最近皇帝就怀着殷切的心开始摸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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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季桓一路上都蹙着眉头,直到回了府方好一些。给季夫人请安时他并没提及皇帝意欲赐婚一事,季夫人本要跟他说说对桑麻的安排,见他怏怏的,想来这趟宫中之行不顺,留他坐了一会子,暂且压下未说。
季桓没有直接回青芜院,将自己关在书房写了半晌的字,怎么写怎么不顺,他将笔重重往笔搁上一放,奈何力道略猛,毛笔骨碌碌的滚下来,他在桌边伸手一接,污了一手的墨,连支笔也要凑热闹!
闭眼吁出一口气,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将手上的墨迹使劲往袍子上蹭两下后迅速换了件长衫,然后脚下生风般飙向青芜院。
小四和地明站在书房门口面面相觑,而后又各自感慨,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他家爷要不要这么忍不住啊,最近书房明显失了宠么。
季桓埋头奔进青芜院时也未让院子里的丫头叫人,径自进了屋,然而刚踏进门就被撞见正要出来的桑麻。
桑麻脸上明显一红,她的伤在季明月的妙手下已好的七七八八,今儿特意去给季夫人请安,季夫人原本就挺喜欢这丫头,如今更是顺眼,桑麻陪她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离开。季夫人的意思是等桑麻明年及了竿,直接就接进府来做妾,对她季夫人总是比对楚宁放心。
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露了露,温妈妈还玩笑了她两句,桑麻心里灌了蜜似的。
养伤这段日子,她一直念着季桓,但这不是在乡下庄子里,她不敢没规矩的直接往季桓的院子跑,不然日后是要落话把儿的。只盼着他找季明月的时候自己能好命的碰上一回,可失望的是季桓一回也没来过,方才打季夫人的院子回季明月的芝兰居路过青芜院,她寻思半天,又在门口踌躇了一阵子,被院子里的小丫头看见了,她便硬着头皮说是来看楚宁的,这才进了来。
心纠的老高,连呼吸都紧了几分,桑麻都不知怎么进的屋,约么是老天怜惜她太紧张,进屋就给她浇了盆冷水,——季桓不在。
如同被扎了一针的皮球,桑麻那颗鼓胀的心立时瘪了下去。
楚宁见她来,也稍感意外,但转瞬也就明白这丫头不是真来看她的,可惜赶得不巧,正主没在。
她心里还好,但桑麻自晓了季夫人的意思后心里就不太一样了,她看看屋子里随处可见的字画诗书,又瞧着楚宁利落的收拾分类,心里别提多复杂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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