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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舒夫人在哪里……”安王厉声嘶叫的声音生生掐断,一缕黝黑的血丝自那女子的嘴边蜿蜒滑落,一滴滴溅在她死也不会放开的柳枝上,她再也无法开口了。
安王犹如五雷轰顶,那个紫衣男子定是徐扬无疑了,舒音怀着他的孩子,弃他而去了,今日洛邑城中的闹剧多半是他搞的鬼,他可真是小看他了,“云啸去传孤旨令,洛邑城禁,全城围捕,程峰你调派所有骑兵出城去追,切记,万万不得伤害舒夫人。”
众人得令出去,安王双手掩面,却掩不住指缝中源源渗出的水泽,自怨自责良久,满腔伤心化作一团戾气,“秋婵绿珠,你们俩个怎么照顾你家夫人的,照顾到调包了都不知道?”
紫月轩的奴婢们早跪了一地,大王冲天一怒,胆小的倒地晕去,胆大的也瑟瑟发抖,秋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一直守着门口,舒夫人前一刻还在跟她说话来着,怎么才一会,屋中就被调包了呢。
安王根本不容她们分辩,现在的他,谁的话也听不进,一向冷静自恃的他早已失控,彻底狂怒,“来人,把榻上这个女子碎尸万段,秋婵和绿珠赐鸩酒,紫月轩其它宫奴,全部拉出去五马分尸。”后院站满了人,哪个不要命的敢上前相劝?
在一片哀求哭泣声中,在侍卫与宫人的拉拉扯扯中,竖骅扶着脸如死灰的安王踉踉跄跄地走到香樟木几边坐下,安王又怒又伤心,看也不看,大袖一扫,几上摆着的东西全部扫落。
一缕白光晃过,安王只觉莫名地心跳,一个错步拧腰,动作捷如闪电,刚被他扫掉的东西已回到了原位,只见一枚久违的白玉龙形玉佩赫然压在一卷展开的竹简上。
竖骅偷眼一瞧,是一卷《论语?颜渊篇》,“…。。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多半是舒夫人留给安王的。
安王双手撑在几上,慢慢将玉佩纳入掌心,低头静默良久,吐出一字:“恕……”
第二日晨,秋婵避开宫人,到蒹葭石桥边查看水流,只见水质清澈,鱼戏水草,毫无异样,但她总觉心神不宁,此后每日早晚两次借故去石桥,待到第七天早上,才见水面上浮满了死鱼,几个寺人在一位年老宦官的指挥下,站在河畔两侧惶惶不可终日地打捞着。
绿珠瞧秋婵素日来行踪可疑,偷偷尾随在她身后,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舒夫人宠冠后宫,宫里最常见的投毒暗杀却与她无缘了,而隐在暗处的那个强大的主人,只废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一计竟成。
☆、第五章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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