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午和叶蹇不由得呆了,敢情他们全都猜错了,少年就是来剥衣衫的,不是来找茬的。
白马显然熟悉这条路,放开四蹄,奔到前方的岔道向右一拐,一下子就不见了,少年似乎已经入睡,伏在公子午的背上一动不动。公子午也一动不动,这时候就算金山银山摆在眼前,他也照样视钱财如粪土。
一柄寒气逼人的短剑顶在腰间,他还能怎么动?
牛车上四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心思说话。身后马蹄声再次响起,十来骑健马急急驶过,马上乘客都是劲装打扮,神情彪悍,没多久又是数十骑,这些人个个脸色严竣,看到他们的牛车后,都放慢了速度,待到看清牛车上的人后,又大失所望地离开。公子午竖耳倾听,只听马蹄声零乱,不知还有多少人在赶上来。
这群大汉足有五百来人,李延瞧着来者不善,早就心下忐忑,只盼他们快快去远,牛车上那个瘟神还没送走,可别再惹祸上身。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少年这才抬起头来,嘴角边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低低骂了声:“一群笨蛋。”
“你干什么靠那么近,不想活了,快点转过去。”少年凶霸霸地大叫道,直到现在他才惊觉,公子午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而且还笑吟吟地撑着双臂,两个人几乎要鼻子碰鼻子。
“好,我转过去。”公子午薄唇一弯,不仅听话地转过了身体,还绕到了身后,这下更要命了,少年整个人已落入他怀抱。叶蹇抱臂微笑,李延时不时地回头,少年一张脸只觉烫得厉害,双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现在天气转暖,衣衫单薄,公子午被他剥得只剩了件里衣,却推他身上哪个部位好?
他也真蛮横,扬起短剑就往公子午的手臂上扎去,老师教过他,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跟不是君子的人斗,就得动手。
公子午既没惨叫,也没缩手,一双手皓白纤长,似乎已粘在了他腰间。
“那是你自己要找死,可别怪我。”少年不由得火大,出手再不留情,一通狂刺猛扎,连叶蹇都看得提心吊胆,哪知公子午仍是好整以暇,人还是刚才的姿势,手还在刚才的地方,非但没有一丝一毫变动,全身上下更是毫发无伤。
“你坐了我的车,穿了我的衣服,已是我的人了,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公子午在少年的耳边深情地说道。
少年气得差点吐血,他心知今日遇上了高手,短剑一收,指着叶蹇冷笑道:“你如要抱美人,到满庭芳抱去,你如要抱男人,为何不去抱他?”
公子午鹰眉一挑,道:“我高兴去哪就去哪,我高兴抱谁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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