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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偶有寒风从窗缝吹进,烛火摇曳。
许辞趴在床上,思绪万千。
他在家藏了一个冬天,可他又是太子伴读,每日都要前去宫中,父亲怎么敢这么打他?当年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静下心来的许辞努力捋顺尘封已久的记忆,那往日片段像一只只纷飞的蝴蝶,从深处飞了出来。
他十岁那年,是大曜王朝太康二十年。
先皇正值壮年,太子还才十四岁,四皇子正在邻国当着寄人篱下的质子。
许长宗还不是正二品的礼部尚书,只是正四品的礼部侍郎。
林氏还未执掌后宅,做主的依然是他母亲。
回忆的东西越来越全,许辞原本轻松惬意的心就一点点沉了下去。
按理说他是太子伴读,便是许长宗再气急败坏,也不至于打得他不能下床,耽误了伴读之事。可巧的是太子数日前骑马摔伤了腿,正在东宫养伤。
李昊琛摔伤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马场里许辞非要骑一匹烈马,李昊琛为护他周全摔下了马。
想到这里,许辞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临死前李昊琛也是因为要分心护住自己,摔下马时才伤了胳膊。
许辞心中苦闷,看来自己对太子来说,倒是个扫把星啊。
难怪许长宗气的将他打到皮开肉绽,想来是皇上迁怒于他了。
李昊琛摔伤有快十天了,自己都没有去看望一下他,不知他该对自己有多失望了。
许辞心中下定决心,明日一早他就去求父亲带他入宫看望太子!
许辞想事情想的久了,没有注意到烛台上的蜡烛陆续燃尽,烛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房内渐渐变得一片漆黑,许辞在这黑暗中沉入梦乡。
第二日天还未亮,许辞便喊来念白、念孝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穿衣服时尽量不碰到屁股,可奈何冬日里衣服皆是厚重之物,而且要着好几件。
里衣、中衣、外衣,前前后后加起来,折腾地许辞嗷嗷叫。
念白为许辞最后系上一件火红色狐皮毛领披风后,衬得本来苍白的一张圆鼓鼓小脸脸也变的红扑扑起来。
终于穿戴好,许辞小手一甩披风,昂头挺胸道:“念白、念孝,我们走!”
架子端的那叫一个大,念白念孝直在心里鼓掌,二爷好气势!
林氏这时正在为许长宗穿朝服,昨日她在床上给许长宗吹了很长时间的耳边风,许长宗正打算今日早朝完毕就向皇上代许辞请罪,令他在家闭门思过一冬。
还没等林氏给他系好斗篷,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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