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这里还得回去呢!若是今日晚饭的时候要同桌用膳,恐迟了就来不及换衫,又多生事端。我就先回去了!”
林旋儿哪里肯听她的,但一想硬留也留不住,索性直接跟了出去,小声道:“我多日都没有去你那里坐过了,今天兴致好,我的书也读完了,你就带我去坐坐吧!”
柳氏看她说了两次,便也不再阻拦,母女二人沿着抄手游廊慢慢向前走,一前一后,林旋儿在前,柳氏在后,她始终坚持自己是妾婢,而林旋儿是林家小姐,尊卑有别。
这让林旋儿十分不自在,想来以前她一向如此,只觉得锥心地痛。
该死的礼教!
都是一样的女人,却是三六九等,云夫人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妻,她爹是云清鸿翰林院院士,哥哥云浩谋职在礼部,专司祭典大事,惠姨娘是她陪嫁的表妹,自然是收了房,而柳氏却只是村妇之女,父母兄妹都守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前几年更是相继撒手人寰,林旋儿自小就看了云夫人对母亲诸多刁难不满,一句话,云泥之别。
心痛之间,午时已是悄悄逼近。
卷一 昔日又复来 6。匆匆
不消多时,便来到柳氏居所,云夫人心中谋算不差,平日里苛刻一些,但这院落倒是收拾得当,并非开恩大发慈悲,不过是想到林老爷会过来,不会落人口实罢了。
这边是云夫人聪明的地方,表明上永远都冠冕堂皇,让父亲看了也觉得心安,而是父亲常年不在家,一旦是出门去了,少不得一些阴险手段对待她,偏不巧母亲柳氏又是个逆来顺受的,平日里也不敢顶撞她,只消一看到父亲,更是除了喜极而泣,聊些家常便什么都不会说,这云夫人深知她的秉性,对她冷嘲热讽、欺凌侮辱自是从来都不客气的。
就连她那边也是,只要是父亲回来了,那些婆子丫头地站满了,只要父亲一走,不消三日,又只剩下奶娘和紫菱。
这些事情,不细想还真记不太清楚了,自从嫁给了魏书谣,母亲又随父亲殉了葬,每每回来省亲都不过是随便打发一下,连面都不见,几次之后她也就很少走动了。
一进了门,就觉温暖,明瑞家的搀着她进去换衫。
林旋儿看看外头的太阳,日光越来越明,好似万箭穿心,自己踩了垫脚凳,爬上炕去,坐下了,手拄着下巴沉思起来,一只手随意滑过枣红色锦缎坐垫上面绣着粉嫩的荷花,却发现垫子下面有一张碎纸屑,便随手捡起来看。
这种纸,她这些年用过不知道多少遍,那是写药方子的宣纸。
正看着,明锐家的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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