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住了。”
徐夫人却摆摆手,说:“不妥。我们是来做客的,哪能把主人撵出去?东方为主位,我们住东屋也不合适。”她说,“这样吧——我和兰香住西屋,静安在堂屋里搭张铺,秦娘子你仍然住东屋。”
“岂不太委屈少爷了?”秦氏问。
“没关系——男孩子嘛,就要吃得了苦。”徐夫人说。
徐夫人以怜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刘静安在旁边恭恭敬敬地说:“太太,我住哪里都没关系……”他迟疑了一下,又说,“太太,知道您平安我就放心了。我还是想回到父亲身边去,跟父亲共守梁州城。”
“不行!”徐夫人沉着脸说。
刘静安“扑通”一声跪到母亲跟前,说:“太太,我已经发誓,要与梁州共存亡。父亲说,有我在,可以鼓舞梁州百姓抗敌的勇气!”
“胡说!”徐夫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随后她别过脸,不理儿子。
母子俩就这样僵持起来。
兰香在旁边看着,直替夫人着急,她把帕子在手指上绞来绞去。最后她鼓起勇气,对刘静安说:“大少爷,您觉得老爷平时更疼谁?是您还是二少爷?”
“自然是二弟。”刘静安实话实说。
“可是二少爷昨天晚上就跟着老太太和莲夫人,从西城门出了城,逃难去了。”兰香说。她试图让刘静安明白,刘彦昭就是在利用他。
刘静安却说:“老爷对我和二弟的期望自然不同——我是嫡长子,老爷对我,当然比对二弟严苛。”说到这儿,他扬着小脸看向母亲,对母亲说,“太太,您平常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啊。”
原来,徐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欺骗着儿子的。如果儿子跟她抱怨,说父亲更疼爱庶弟;她就会对儿子说,他是嫡长子,父亲对他的期望更高,要求也更高。因为她不愿打击儿子的自尊和自信,让儿子觉得嫡长子还不如庶子。
可是现在,她的善意谎言,竟然让儿子以为他父亲很器重他,根本察觉不到他父亲的险恶用心——兵临城下之时,刘彦昭把老娘、宠妾和庶子,连夜送出城避难,却把正妻和嫡长子留下来当梁州城的陪葬!
兰香看向徐夫人,眼睛里有抱怨的神色——都是夫人不告诉大少爷真相,让大少爷天真地以为,他父亲是疼爱他的!
徐夫人似乎根本没看到兰香的眼神。她叹了口气,伸手虚扶了刘静安一把,说:“静安,你起来吧,你听我说——”
刘静安乖乖地起身,站在徐夫人身边聆听教训。
徐夫人说:“你父亲让你做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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