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拿不准,又看到她双手捂在肚子上,不由愤愤:“燕家那班蠢货,朕以爵位为酬,命他们把你送进宫来,可没让他们动你分毫,结果竟然搞得你元气大伤。朕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为你出气!”
“那陛下可得说到做到。”孟珠应声。
谁是谁非根本不重要,在她眼中,他们是一丘之貉,全都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
得知燕驰飞身死后,能支持孟珠不崩溃的,就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却联起手来,剥夺了她唯一的希望。
怎能不恨?
她或许没有办法对付夏侯旸,却能借他的帝王之手对付燕家那些人。
夏侯旸为在心上人面前求表现,不出几日,便以贩私。盐的罪名将燕驰飞的庶兄燕鸿飞与其子燕天福问斩,在户部任职的燕家二叔燕竣也受连坐流放蛮荒之地。
燕家爵位被夺,私产被充公,御赐的大宅也不能再住,一众妇孺在城郊租了宅子,依靠典当度日。
孟珠小。产亏了身子,太医遵嘱需好生调养,夏侯旸不得近身,总算暂时逃过一劫。
然而她想不出办法脱困,迟早要沦为他的禁。脔。
因为心事重重,整个人总是恹恹的,连进食都有困难,吃什么吐什么,再好的药膳补汤也发挥不了作用。
夏侯旸劝不定,便命孟珍不时前来,寄望她们姐妹情深,说话容易,能让孟珠快些好转。
这日,孟珍如常遣退宫女,单独与孟珠谈话。
说来说去不过是让她看开些,别同夏侯旸作对。
孟珠面前摆一盅天麻人参炖鸡汤,专治妇人小。产后血虚头晕。
她没有食欲,舀了两匙便放下:“姐姐莫再说了。我知道寡妇再醮是常事,但本朝律例上也写明,不论再醮还是守贞,都要那寡妇同意,自愿才好。我如今是不愿的,我不想委身于他。”
不知是否因为动了气,头晕得厉害,整座宫殿都好像在旋转,孟珠想躺回床上,起身时腿软无力,哐当一声摔倒在桌上。
孟珍并没叫人进来,自己扶着孟珠上。床躺好,又用热水沾湿长巾,为她擦脸。
孟珠神智尚清醒,听到孟珍凑在她耳边,幽幽地说:“我与阿宝你自幼亲密无间,比旁人家同母所出的姐妹还要亲上三分。阿宝可知道姐姐最喜欢你什么?别人都说你娇纵任性,可在我眼中,你最是乖巧,从不同我争抢,所有的风头都让给我。就连如今,你手指都不必动一下,皇上便把整颗心捧到你跟前,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荣宠,你竟轻易抛弃,这样乖的好妹妹,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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