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帮我什么?”倪之谦问话时语气中满是不信之意,似乎有心激怒杨蔓君一般。
杨蔓君骄傲地扬起纤秀的下巴,说:“我能做的可多了!你秋闱高中之后,最迟过了元宵便要上京赶春闱。我先一步到晋京,可以为你寻找一处合宜的房舍,既僻静又离考场不太远,而且租金还合理不贵,然后可以查探房舍附近哪里酒菜便宜好吃,再顺便打听京里哪间书店收话本书稿,给写稿人的费用还最高。”
倪之谦听得唇角翘成了个菱角,却只是说:“你又知我秋闱定能高中?还知道我春闱也能中?又一定能授官留在京里?”
少女的眼中自家情郎当然是无所不能,所以杨蔓君答得理所当然:“你当然会高中了,爹爹向来赞你灵慧少有人能及,他在府学里十年了,教过的学生那么多,定然不会看错人。”
倪之谦存心逗弄她,又说:“我若是在京中当了官,自然有俸禄,又怎么还会继续写话本子讨生活。”
杨蔓君不无惋惜地说:“不写了吗?可是你的故事写的那么好,我还想笑叹生的名号可以在晋京广为人知呢!”
倪之谦唇角翘得更高:“怎么能不写呢,等我的名号打开之后,你还要用这些年卖绣品攒的钱开间书店,拿我的书来做招牌呢。”
“你知道就好啦。”杨蔓君见他记得两人的约定,喜滋滋地说。
又见倪之谦只顾埋头写书稿,便问他:“你不需要温习备考吗?听说许多人这时候都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呢。”
“嗯,那你去找个锥子给我。”倪之谦吊儿郎当的说。
杨蔓君嗔道:“哎呀,之谦哥哥,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你那个什么祖姑母未见得是安好心,你不要跟她去。先别说考不考的中还不一定,就算到时候真的要到京城里去参加春闱,也不用非得租个宅子,可以住到湖广会馆去,那里还有膳食提供,也无需自己操劳。”
杨蔓君立刻反对说:“那怎么行,会馆人又多又杂,怎么可能安心念书。”
倪之谦笑说:“过去几十上百年里成千上万的考生都是这样住过来的,有什么不行?不信你问你爹去。”
那怎么同,千千万万人里只有他一个最特别。
杨蔓君还想说服他:“我想去也不光是为了租房子,祖姑母的二孙子前年中了探花,说不定到时候你可以与他结交,借鉴经验。这不是很好吗?”
若不是倪之谦向来自尊自立,杨蔓君还想让他去燕家借住呢,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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