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黑袍金冠的男子正沿小径走来。 行走间似乎感觉到她们正议论他,抬头上看,露出神情淡然的面孔来,正是怀王。
燕冬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据她所知,丁远山与怀王最多不过因为燕驰飞的关系见过数面,论交情的话几乎可说没有。况且,如果那封信一早在怀王手上,为什么回晋京的一路上,他都不曾对自己露过半点口风,甚至最初还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事情?
好在怀王并没有卖关子。
他上得楼来,听了燕冬的疑问,便主动为她释疑。
原来怀王与燕驰飞素有书信来往,这次回京后自然少不得将半途中遇袭并被燕冬所救的事情告之。正月十六时丁家状告燕冬的事情一发生,燕驰飞因为不能擅离任地,唯有派罗海快马加鞭进京找怀王求助,希望怀王以收信人的名义将丁远山那封信公开。既然燕冬有恩于怀王,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不过他是鳏夫,她是寡妇,丁家告的又是燕冬不守妇道,虽然两人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但世人多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未免燕冬闺誉受损,怀王便拜托丹阳长公主出面。
丹阳长公主也是少年守寡,最知其中不易,当然见不得相似命运的女子被婆家欺凌,一口应承下来。也就有了今日衙门里的那一幕。
燕冬听后,对怀王谢了又谢。
怀王少不得重提当日燕冬救命之恩。
一时间两人你谢过来,我谢过去,大有没完没了之势。
丹阳长公主不由好笑:“你们彼此都帮助过对方,论交情也是过命的。现在你又是我的干女儿了,论身份就是表兄妹。合起来就是交情过命的表兄妹,既是一家人,又比一般家人还要更亲近,做什么还谢来谢去,福来揖去,客气得好像头一次见面似的?你们不嫌麻烦,我看得都累了。”
燕冬与怀王两人这才各自罢手。
之后酒菜摆上来,三人执筷用膳,丹阳长公主又打趣似的问起怀王:“可有什么适合的少年郎,多帮你表妹留意着,待到她三年后除服时,好能再觅得良配。”
怀王未答话,燕冬却道:“我不想再嫁。”
丹阳长公主纳闷地问:“为何?你千辛万苦从丁家逃出来,不就是为了不守寡一辈子吗?如今什么障碍都没有了,怎么反而又变卦?”
“我离开丁家,不是为了再嫁,只是不甘心婆婆他们出尔反尔,也是因为答应了相公……”燕冬说到后来,难免底气不足。她答应了丁远山的不只是不进守贞楼,还有要再嫁,后半生过得幸福美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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