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儿听了羡慕,直让他下次带了来,还掏出自己珍藏的小石头贿赂他。
赵聪如觅知音,挺着胸脯骄傲道:“花牌算什么,我还有套泥娃娃,是我姑父在夷人手里买来送我的,专挑的大将军,大将军肚子里还有小将军,一个套一个足足十二个哩,最大比你脑袋还大,小的只比指甲盖大点儿。”
“哇。”两个女孩儿一下都发出惊叹,恨不得他立刻就拿了来。赵聪当然舍不得心爱的娃娃走那么远的路,便道:“改明儿你们去我家,我拿出来给你们看。”
几个毛脑袋叽叽咕咕凑在一起说话,转眼就将张知鱼忘在一边,她便趁机悄没声息地溜到厨房拉着李氏道:“娘,赵掌柜的儿子偷偷跑咱家来了,娘做个小鱼干儿给他吃吃,回家挨揍疼得轻些。”
今天张知鱼能开荤了,李氏打算个黄焖栗子鸡,这会儿正拿了剪刀细细地剥栗子,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剪刀差点戳手上:“小小的萝卜丁就没一个省心的,他们家几代单传,赵老夫人还不得急疯了。”
李氏停下活计,到窗户头喊了声孙婆子。
孙婆子这才知道是保和堂的小公子是私下跑过来的,撂下衣服就忙不迭就往赵家跑。
那头赵家早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谁不知县里如今拐子都猖獗到对着衙门下手了,左邻右舍地找了许久还不见踪影。赵老夫人急得团团转,逮住儿子骂个不停,“成日就知道逼他读书,当老子的,儿子没了一上午都不知派人去找。”
赵掌柜的浑家施氏也抹着泪六神无主地哭道:“娘,该不会聪哥儿受不得打骂离家出走了吧?”
赵老夫人一听便冷哼一声,看儿子的目光越发不善。
天地良心,赵掌柜每天天不亮就得出门干活儿,上哪知道那混小子在做什么?他就这一个儿子还能不疼?平时见他不听话,骂是多了点儿,但哪次打人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只是多说无益,不到一盏茶功夫嘴角就长了一串燎泡。报官的小厮都要走到衙门口了,才被后边的人追上来说人找到了。
孙婆子把话儿一说,施氏就直念佛。
一听孩子没事,赵老夫人也冷静了很多,道:“不打紧,一点花又值个什么,孩子玩就玩了,没得要回来的道理,既是他送你家姐儿的,那就是姐儿的。”
又知孩子跑张家还赖着吃了顿午饭,一下又不好意思起来,派丫鬟拿出几样点心用盒装了递给孙婆子。
孙婆子从没进过这样深的院门儿,连脚都不知道往哪站,没想到赵家竟如此亲和,接了盒子心里直叹赵家家风正派,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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