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巷的张大夫就是我阿公。”
张老头素来爱说家中几个女儿如何好,高大夫怎会不知,当下就反应过来道:“你阿公今日有需出诊的病人,得晚些才得回来,你把你爹叫进来,我给他看看。”
张知鱼就叹气:“我爹可倔了,就怕到时他不肯听话。”
所有的大夫都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高大夫自然不例外,闻言胡子一翘道:“我与你阿公一处做事十来年,你叫我一声伯伯也使得,你爹还能不听我的?不听我回头就告诉你阿公,让你阿公收拾他。”
张知鱼心里满意,出门便拖了自家不听话的爹进来。
高大夫一见张大郎,就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问道:“手受伤了?”
张大郎就笑:“早先当差使了点儿力气,不过不是很严重,就是累了点儿。”
张知鱼一听这话儿就不高兴:“都起包了还不严重!”
高大夫就喜欢有病及时看的人,闻言便欣赏地看了张知鱼一眼。
等张大郎把手伸出来,高大夫便笑不动了,就这会儿功夫,那包又大了些,他伸手捏了捏问道:“疼吗?”
他的手法和张知鱼差远了,张知鱼始终惦记着张大郎是自个儿的亲爹,不忍心下手。高大夫这一碰,张大郎额头就出了点汗,但也没叫出声。
见他这样面不改色,高大夫也诧异道:“骨头都裂了,这还不严重?你得梨了多少地才能把骨头使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