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听不是鱼姐儿亲自扎针便也放了心,只当爹在哄小孩儿,便嘱咐道:“到时候不许给你阿公捣蛋,乖乖地看着你爹就行,等你爹好了让他给你买梅花糕吃。”
张知鱼点点头,不多会儿又狐疑地看着李氏:“娘,你真的信了?”
李氏把筷子碗一收,头也不抬地道:“当然了,娘还能骗你?”
如此,张知鱼便高高兴兴地随着张阿公去了小药房,一进门儿就见她爹张大郎已经默默地脱了上衣老老实实地坐着。
张阿公先看了下他的伤口,没发烫也没鼓,便把针拿出来看着鱼姐儿道:“行针的顺序你还记得吗?”
一晚上过去,张知鱼虽还记得却不敢十分保证,便又问阿公要了书默默地看着背。张阿公见状也跟着一起记,实际上这书早就被他翻烂了,可以说倒背如流也不为过。
但不是能记得住便能成为良医,还得有悟性和手感,像他自个儿就是属于天生手感不好的人,扎针很容易下偏位置,老胡大夫以前就常说他要么做个杀猪匠要么做个老殇医,这两样不需要十分精细的手感也能做得。
张阿公当然不会觉得自个儿辛辛苦苦学医是专为了将猪宰得漂亮些,便选了广疡医这行儿,虽在杏林颇受些眼色,但到底也是个大夫。
不过昨儿晚上他便发现,鱼姐儿背了书后指的位置每每都再精准不过,一下针便能觉着一股小小的气流顺着针流转。
那边张知鱼半点没察觉阿公在想什么,只默默地蹲在地上闭着眼想着她的小铜人,在脑中不断地纠正小木人标错的位置,在心里过了几遍后,才对张阿公道:“阿公,我记着了。”
闻言张阿公便取了针,顺着张知鱼指的位置往下扎,这次比昨晚还要顺利,还没扎完张大郎就已经睡熟了。
张知鱼看着他爹的样子再一次为针灸术震惊,收了针后,便兴致勃勃地拿着书找其他的针灸图,结果翻到底儿都没见着,便转头问道:“阿公,怎么只有一张针方。”
张阿公手一抖差点儿没把针给扬了,哆嗦着道:“不可能,一共有五个方子,这可一个都少不得。”
张知鱼上次出门忙着给爹看病,除了保和堂的艺术招牌其他字都未曾打量过,还不知道大周朝的官文究竟是何样子。
心中仍觉着自个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生,忘了在大周朝自己过于只是个会看图说话的文盲,又翻了一遍,还不曾见得画了图的针方,全是鬼画符似的字,顿时也慌了,高声道:“坏了阿公,你把方子弄不见了。”
张阿公差点没被吓晕过去,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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