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让她得了好,支着脖子也抖起来:“谁还没烧过鸡了?我在家见天儿烧鸡耍。”
张知鱼瞥了大话说得掷地有声的顾慈一眼,打那天放冲天炮起她就知道这人有些黑心眼子,但这会儿他俩是一伙儿的,自然得替小伙伴撑腰,便没吱声拆穿,只纳闷儿道:“你们究竟烧鸡干什么。”
牛哥儿就跟她解释:“我听我爹说的,说书的说这叫摔杯子叫人,是同伙儿听了准应声儿。”
“别人摔杯为号,你们烧鸡为令,也挺有才的。”张知鱼看着已经不冒烟但也露出了屁股的鸡,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熊孩子就是人狠点子多。
花妞被烟熏得脸都黑了,一听这话也乐起来:“果然是鱼姐儿,就是上道。”
张知鱼正要说话,就听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耳边道:“哦,上的什么道,上的哪条道?”
张知鱼脸色僵硬地回头,就见着她娘铁青了一张脸,站在家门口儿看着她,也不知听了多久。
顾慈连忙道:“李婶婶,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一声长长的抽泣,瞬间寒毛就竖了起来,转头往自家门口一看,果然见他那娘亲已经凄风苦雨地立在门上,愁绪满面地捏了帕子道:“慈姑,你才来了几天性子就野成这样了?又耍炮又烧鸡。”
张知鱼、顾慈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娘亲道:“娘,不是的,娘,你听我解释!”
四个人都在案发现场,哪个能脱了手去?回家都挨好一顿揍。
阮氏舍不得罚孩子,只不停流泪就把顾慈折腾的脸色一白,跪了下来。
鱼姐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屁股上狠狠挨了她娘几巴掌,虽然她一颗心已经成年了,但身子骨还嫩。在挨揍前她以为自己会像个硬汉般一声不吭,只那一巴掌下来,张知鱼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汉子,抱着娘在家也猛落了几滴泪。
见风不对早溜得没影的夏姐儿在家见着大姐屁股红彤彤的,跟个猴子样,也伤心起来:“大姐,以后你都改了吧。这样好丑好丑,原来我以前这么丑的,我以后不想这么丑了。”
张知鱼翻了个身,双眼一闭就睡去也,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鱼姐儿心里还有些担心顾慈,她虽没看出顾慈的病来,但他那身子骨一看就脆得很,也不知在家挨了什么罚呢?
顾慈也念着鱼姐儿,但两人挨这一顿揍便没机会再见面。
因为鱼姐儿第二天就要回乡下祭祖看大伯一家去也。
这还是张家三个最小的孩子第一次回乡呢,小孩们兴奋得摩拳擦掌,张大郎也在院子里跟着那叫花子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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