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眼看着她不住的摇头。
而现在才发现秦雨鸾还坐在地上,几根头发黏在脸上,带着几分狼狈。可对方愣是毫无所觉一般,丝毫不顾形象的就这么坐在地上。
她不由心中惶惶,这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她家小姐,连睡起就寝时都要将头发梳的丝毫不乱,第二天起来时梳子依旧能够顺顺的从头顶梳到发尾,是从骨子里的注重仪态举止。
可是惶恐之余心中又有几分窃喜,虽然秦雨鸾xing格举止有了变化,但那是大受打击所致,即使不能恢复过来,却也比那种一心求死的暮气来的强。
而要是在平时,秦雨鸾出现这样的举止,肯定会被白术怀疑的。不知道是不是原身年纪轻轻就过上了枯井一般的日子,连带着其他事都不太上心了。她很少有自己的意见,就算被反驳了也不会据理去争,而是顺着对方的性子。
因此在越老越执拗,连罗夏氏都被吃过几次瓜落的罗老太太面前,秦雨鸾反而很受宠爱。
她这一下子突然强硬起来,难怪白术会又哭又跪的求她,想起原主那样的xing格,这一切也是说的通的。
白术在秦雨鸾强硬的命令下,将那双米白色的绣花鞋捧到了她的面前。
秦雨鸾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双绣花鞋,像抢夺什么一样伸出手将它紧紧的抓过来,死死盯着。
绣花的断面已经被她抓皱了,上面米粒一般的珍珠掉了下来,顺着力道被狠狠的钉进了手心里,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秦雨鸾手里抓着三寸金莲的绣花鞋,眼睛却是望向卧室的正门,目光像是越过了房檐,越过了高墙,越过了天边的流云远月,想要看看这是怎样一个世界。
以前看史书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事,会感叹,会唏嘘,会同情,也会庆幸自己没有生在那个时代。
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俗话又说: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如果她一直活在这个世界,要是撑下去了,这一辈子怎么不算过。
可是她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她受过高等教育,知道真正的人人平等,思想自由是什么样子的。
秦雨鸾低下头,眼泪终于在这一刻顺着眼角流下,像是一道蜿蜒的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苍白纤细的手腕上。
白术不是没有见过秦雨鸾哭,可以说,秦雨鸾这些天的眼泪没有真正干过。可是没有一次,比得上现在这样无声无息震撼她的心。她一向是被当奴作婢长大的,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那个姑且算是主子的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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