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圣人都要笑着说一句——“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为兄都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俞嫣醒来时,姜峥已不在她身边。她揉着眼睛坐起身,身上哪里都难受。
“退红……”俞嫣唤人,一开口竟是沙哑的嗓音。
退红听见叫,赶忙进来,将手贴在俞嫣的额头,发现人烧起来了,她“哎呀”了一声,说:“昨儿个淋雨还是染风寒了!郡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俞嫣不舒服地摇头。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昨天晚上睡着还好好的。
院子里的人立刻忙碌起来,一边伺候俞嫣起身梳洗,那边已经开始煮起风寒药。大夫也来过了,仔细为俞嫣把过脉。
俞嫣病得哪里都疼,心情也跟着糟透了。她看着窃蓝递过来的药,眉心皱巴着。还没喝呢,她就已经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苦味儿。
俞嫣悄悄转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枕头,姜峥的枕头。姜峥去哪里了?何时起来的?他起身时有没有发现她烧起来?
姜峥一大早被叫去了父亲的书房,去挨训的。
当他从父亲的书房出来,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往日里最会温润含笑遮掩心思的体面人,此刻毫无顾忌地将恶劣情绪摆在脸上。
姜嵘迎面瞧见他,竟是不敢贸然迎上去说话。
第21章
姜峥望过来,姜嵘避不及,笑着迎上去叫一声“哥”。姜家不分家,九郎共序。在外面时,姜嵘会称姜峥六哥,私下里会将排序省了,只剩了“哥”的单字。
姜峥抬手,用指腹压了压衣襟,举止间透着丝厌烦。他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同我出府。”
姜嵘顿时懂了,兄长这是要出门应酬,而拉着他是为了帮忙挡酒的。
姜嵘回头望了一眼父亲的书房,大概猜到父亲为何对兄长大发雷霆。定然是因为兄长几次推了太子邀约的饭局。姜嵘赶忙去追姜峥,忍不住开口劝:“哥,只是吃饭喝酒听听小曲儿罢了,以后就去呗。再说了,都是自己人。”
姜峥听着弟弟这话,沉默了一息,才道:“不要和太子走得过近。”
姜嵘不懂了。他问:“太子自幼养在姨母膝下,日后继承大统。咱们一块长大的表兄弟,怎么就不能走得近了?”
姜峥目视前方,声线凉薄:“你就知道他一定会继承大统?”
这话犯忌讳,本不该随意说。可姜嵘是他亲弟弟,他总要提点一二。
姜峥又补了一句:“他也算不得表兄弟。”
姜嵘懵了。他也知道兄长这番话不能深说,他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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