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未有缘一尝,也不似几个狐朋狗友一样厚着脸皮去讨要。
双手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索性收手顺着依着的窗扇滑落在地上,双颊酡红一片,双眼轻轻合上。
青皮葫芦随着时间变成了黄皮,他也不再打开——他虽自负意志力足够强,但面对心爱之物又有几人忍耐得住?不如封着。
只是时不时仍要伸手把玩一下,手指轻轻描绘着葫芦底端上的比划——赠苏徵生日贺礼,落款……燕飞。
就这两个字,搅得他心乱如麻,不复淡定从容。
赵元俨,字燕婓。
而他,叫燕飞。
简单的两个字,却连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相处多年的发小也没人叫过,他不喜别人称呼他太过亲昵。所以喊他时都喊司空,司空……
那两个字,他只得在心里念着,一遍又一遍,有时候是梦中呓语,有时是一人独处不自觉地念出声来。只是,此时呢?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他轻喃着,眼角湿润。
“燕燕于飞……”
即使多少年来他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触手可及,但他更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勇气伸出双手。
有些东西即使远远旁观,也依旧是他的心中宝。但伸手手来或许尚未碰到宝物就已经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苏徵从不做让自己后悔之事,也从不后悔。
但在此时——当他他连远远望着也成了奢望,再也望不到那喜着白色唐装的身影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的这个原则有些可笑!
他不知道当他的体温在那人的身上渐冷后,那人会如何,他只知道,他自己是后悔却也不悔的。
救他,自然不悔。
但死前为什么有说出那句话呢?如今却带着满腹遗憾,做了几十年的痴人最后也只能带着残念在记忆中继续痴痴的想着,做个可笑的,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痴人……
夜风吹过,眼角湿润处冰凉。
当月移中天,书房中的蜡烛燃尽,书房中漆黑一片。他扔躺在地上,只是觉得浑身冰冷。刚刚被酒劲烧灼的大脑蒙蒙沉沉,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思绪停留在那句燕燕于飞上,亿着往昔的记忆,不觉悲也不觉苦,只觉得这样做个梦中人也好……
“赵元俨?”
“赵元俨!”
“醒来!”
“给本座醒来!”
梦中,苏徵似乎看到了燕飞,白衣飘然墨眸静静的凝视着他,耳畔间似乎也响起了此声最爱的声音,清冷干脆。有时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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