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有余辜,死在法场和死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进只能无奈同他说道:“这些人纵然罪恶滔天,但自有法律惩戒他们,我们若是行使私权,又与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殷羽又急又气,却也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所有山贼以为暂时逃过一劫的时候,萧瑀默不作声地抽出杭进的佩剑,直接刺进那个山贼的胸口,然后冷冷的看着杭进:“本王说都杀了!”
“可是……”
“杭进,你要抗命吗?”
杭进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殷羽已经直接上前,一脚结果了一个。
杭进:“……”
殷羽见他们都没动静,不由得回过头:“你们怎么不动手?不杀了还留着过年吗?”
杭进无奈地叹口气,向着四周的护卫队点点头。
一声声刀刺入身体和山贼们的惨叫响起,曾经为祸整个千鸟县的山寨在火光中渐渐化为飞灰。
此时,在千鸟县的一家客栈中,医官将灵儿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就被面前沉着脸的锦王给吓了一跳。
“灵儿怎么样?”萧瑀问。
医官叹了口气:“她这三日来未进水米,又……”那个词他没有说出口,只能骂一声畜生,才接着道,“她现在身子极其虚弱,但好在已经缓过来,接下来只要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
“那些畜生给她下了哑药,虽然属下已尽力医治,但还是太晚了,日后恐怕无法再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医官便觉得萧瑀身上散发着冷气,咽了一口口水:“属下出去煎药了。”便赶紧逃了出去。
等到房间安静下来,萧瑀才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仍在昏迷的灵儿。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甜甜的笑和酒窝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皱着的眉头。
萧瑀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湿湿的,伸手摸到满脸的泪水,他却浑然不觉。
自重生以来,他所想到的都是好的方面,却从未想过坏的结局,灵儿出事与其说让他自责,倒不如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他很怕这只是一场梦幻泡影,他很怕自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仍旧是冰冷的房间和旁边妻子女儿冰冷的牌位。
萧瑀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双手养尊处优,除了练箭留下的几个茧子,其他的手指没有半分瑕疵,这不是前世那双做粗活而变得苍老粗糙的手,他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萧瑀了,他能改变一切的悲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确信,他并非是在做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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