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顾予橙仍没找到什么实感。
她手中拿了面小镜子,明面上是在仔细研究她今天的妆容有没有哪里不对,实际却悄悄调转了角度,从镜子里狗狗祟祟地瞟向他。
他们即将抵达的这座北欧小城气温偏低,不仅是沈铎自己,连她都在出门前被他强硬地往手里多塞了件外套,男人此刻靠在椅背上,鼻梁架着副金边平光眼镜,桌上的平板显示着大段大段繁杂的数据。
顾予橙托着下巴,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
——衣冠禽兽。
别说,这狗男人的皮相还真挺符合这种形容的。
只不过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就是了。
顾予橙放下镜子,看在他愿意暂时放下公事陪她去度假的份上,她清了清嗓子,纡尊降贵地开口:“你在看什么?”
她想,旅途还很长,她总得和他找点共同话题吧。
不然这一趟出行,身边带着个老公,和带个陌生伴游有什么区别。
听见她的声音,沈铎的目光终于舍得从平板上挪开。
他侧头看她,张口报出一串长长的专业名词。
顾予橙:“……?”
他是在和她说什么塞伯坦星球专用语吗?
可以。顾予橙面无表情地把头扭了回去,是她辱伴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