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工作,遇到最麻烦的问题是什么?」
茱莉亚望向手术台上的无影灯,「themarkoftheimmaturemanisthathewantstodienoblyforacause,whilethemarkofthematuremanisthathewantstolivehumblyforone.」
「一个不成熟的人会为了一个目的光荣死去,但一个成熟的人会为了一个目的卑微生存。」方以思说:「是沙林杰的『麦田捕手』吗?」
「无国界医师是一群原本在红十字会服务的医师创办的,他们不满在奈及利亚行医时,红十字会要他们签封口令,不准跟外人谈论当地政府的某些暴行,好让政府允许他们继续在那里行医。」王万里说:「但成立之后,他们也面对了同样的问题。
「虽然无国界医师的宗旨是以救助患者为主,不理会政治和信仰界线。
「但就像『麦田捕手』里那句话讲的,当无辜者在你面前受苦时,是要救他们顺便引发对他们施暴的当地政府不满,让我们不能在当地行医救更多人?还是要为了继续在当地行医装作没看到,违反医生救死扶伤的誓言,顺便引发反抗军跟当地百姓不满,增加日后的工作困难?」他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选择了做个不成熟的人。」
「出了什么事?」茱莉亚问。
「联合国跟我们合作,用性病防治的名义调查当地的特种营业场所,是否有非自愿的,或是未成年的性工作者,」王万里说:「当时我在当地老大经营的某处地点发现了一个东方女性、谈话时发现她受过高等教育,华语、广东话跟英文都很流利,但却对过去的事没有记忆,似乎是被某个跨国犯罪团伙拐带到非洲的。」
「不会吧?」我说。
「医疗团的团长要我们保持中立,如果通报那个东方女性,事情可能会闹得非常大,惹毛当地政府;不通报,那个东方女性要在异乡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拐带她的团伙还会逍遥法外,未免太可怜了。」
「当时你-」茱莉亚望向我的搭档。
「我向医疗团递了辞呈,回程经过里昂时,用个人名义将那个东方女性的事通报给国际刑警组织。」他望向茱莉亚,「梅加修女以前也是无国界医师组织的医生?」
「我们以前在同一个医疗团工作,」茱莉亚说:「不过她一年多以前就辞职了。」
「为什么?」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加入无国界医师,」她低下头,「她反问我,为什么真正想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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