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闪着银光的小东西。
我一把拿起那个小东西举高,「万里,认得这个吗?」
那是一枚墨西哥银币。
我的搭档走进手术室,接过银币,「是我在『天涯海角』拿给奥德赛的。」
「为什么会在这里?」茱莉亚问。
「应该是从奥德赛的口袋里掉出来的,」他望向矮桌上的笔跟记录纸。
走出手术室。走廊尽头的转角传来规律的脚步声,稳定而有力,像部队中教育班长巡房的步伐。
王万里跟我拉着茱莉亚往回跑,那个脚步声似乎察觉我们的存在,节奏倏然转快,让人想到京剧高潮时的锣鼓点。
我们三人衝出那个洞,鑽进衣柜。
那个脚步声也跟着衝进套房卧室,停了下来。
门缝闪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方正如巖石的头颅正左右转动张望。
是『罐子』。
他深黑的眼瞳仔细扫视卧室,偶尔停下,彷彿正和脑海中的印象比对。
要是他真的像尤金描述的那样,找到我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们要怎样逃出套房?
我可以在一瞬间打倒他吗?
这些念头掠过脑海,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卧室外响起了一个声音。『罐子』回过头。
那个声音又响了一次,他转过身,寻找声音的来源。
『ng??im?!』
他抬起头,朝门口轻步走去,像是又回到过去越南乡村里茅草盖顶的土屋,正在寻找哪个人那么大胆,敢用越南话大喊『美国人』,向其他村民警告他的到来。
我推开衣柜门,一脚踹中他背心,他整个人向前仆倒在叶托夫总统可能睡过的弹簧床上。
王万里拉着茱莉亚衝出卧室跟套房,我跟在后面。
「刚才谁讲越南话?」跑到电梯口时,正在大口喘气的茱莉亚问。
「我。」王万里按下电梯按钮,在门开一剎那将她甩进里面,自己侧身挤了进去。「以前学过一点点腹语跟口技。」
我衝进电梯,按下关门键。门扇慢悠悠閤上,恍如对我们面对的危机视若无睹。
门扇快要关上剎那,八根指头倏地插进门扇间的缝隙,撑开电梯门,『罐子』那张没有表情的国字脸探了进来,近到我能看见他头皮上没刮乾净的毛碴。
「摀住耳朵!」我喊完跟着坐马运气,大喝一声。
他手一松向后仰倒,口鼻喷出鲜血。
电梯门随即閤上,脚下的车厢地板稳定向下沉降。
回过头,王万里松开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