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将干,当然也不排除是受了潮的缘故。由于是先帝真迹,当慎重万分,林海又叫了许多邑城的书法大儒来分辨,得出的结论皆是先帝真迹,这才信了,便恭恭敬敬的装裱好,挂在了自家酒楼上。
只是让林海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劣质的纸,还有这匪夷所思的四个字。纵观先帝流传出来的手书,无一不是关乎民生大计,或者大气磅礴的诗词,还从未见过先帝写过如此俗气的四个字。
林海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先帝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的这四个字又怎么会落到谢公子手里,还被当一顿饭钱抵了。
说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但是他的酒楼因为这匾额日进斗金却是不争的事实,林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便给对面的小酒肆送去了他一点小小的心意。
谢安和谢老板盯着眼前的十几箱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面面相觑。送来的小厮一板一眼道“我们林老板说,先帝的手书绝不只值一顿饭钱,这是他补的差价。”
容亁立在一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这邑城看来还是有识货之人。
几位小厮放下箱子便离开了。
谢安被箱子里的夜明珠晃瞎了眼睛,谢老板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宝贝,不过谢老板虽然贪财却取之有道,并非那等下作之人,便对谢安道“小谢,你藏着这么个宝贝不声不响卖了这么多钱,娶媳妇的钱也攒够了,要不叔给你介绍个……”
谢老板话没说完,便听到了身后一声猛咳,然后就见那位几年前见过的,近几日又莫名其妙赖下来不走的爷咳的撕心裂肺的。
谢安一脸紧张的小跑的追过去“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一边替他拍了拍背,容亁虚白着一张脸,见谢老板被这一打岔明显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这才松了口气,面上却看不出来分毫。
谢安见他没事,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呐……”
“以后你要不要多写几幅?”
容亁脸色一沉“想都别想!”
谢安撇嘴“不写就算了。”
容亁看了眼他,最后无奈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见谢安仿佛没听进去他的话,他便又强调了一遍,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那时候说这话的容亁还不知道,他的最后一次在谢安面前,总是一退再退,退至毫无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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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一盏灯,案上有笔,墨,纸,砚。
“写。”
谢安把笔递过来。
容亁面色发沉,接过笔,笔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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