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此时,燕惊双的脸上覆着一层乌黑的像是泥一样的东西。只露出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和薄唇,看着好像在脸上糊了一团煤炭渣。
燕惊双放下蒲扇道。
“大哥,这是前几日同你提过的药膏。”
她去多宝楼那次,便是为了去四楼采买草药。
燕守壹面色有所恍然,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地围着燕惊双转了两圈。
“就是你前些时日说,你易容太多年,肌肤久不透气见光,所以要用药膏调理一番的那个药膏?”
燕惊双点点头。
“那…那你现在的脸……”燕守壹抿唇,恍然间想起了早些年那个女人的容颜,虽已过了许久,但那个女人在华服男子怀里伪善的面容,还是让燕守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燕惊双垂眸看向燕守壹忽然握紧了拳头,唇微抿,眼神倏而黯淡了几分,闪过些许苦涩,身子微转道。
“大哥,这药膏还要涂几日,这张脸暂时还不会暴于众人眼前。”
燕守壹闻言,知道燕惊双为何特意强调,忙道:“惊双,你别误会,你是你,她是她,我定然不会因为她而迁怒于你。”
“你就放心做自己便好。”
燕守壹的声音透着认真郑重,他虽厌恶谢琳琅,但燕惊双是无辜的,容貌虽近似,可容貌本就是无罪之物,有问题的是人之本心。
燕惊双眉眼扫过弹幕上呈现的燕守壹的内心想法,她清幽的眸子在那句“可容貌本就是无罪之物,有问题的是人之本心”停顿了片刻。
过了会,她眸间闪过些许酸涩。
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永远能打动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
燕守壹还悬着一颗心,担心地又叫了一声燕惊双。
燕惊双眨眨眼,将酸涩憋了回去,回头冲着燕守壹淡淡一笑:“大哥,我知道了。”
不过,燕惊双最为担心的还是另外两位。
所以,燕惊双才特意选了父亲和祖母归家之时,涂上调理药膏。
……
结果……
祖母拿茶杯的手一顿,威武侯威严的容颜也有片刻的凝滞。
其后威武侯快速上前,递给燕惊双一包…梅子糖。
威武侯虽面目威严可怕,言语却温和得跟弥勒佛一般。
“惊双,这是爹爹在路上看到的,你最喜欢吃梅子糖了,喏,爹爹给你买的。”
燕惊双有些无奈,不论她多大,她这个老父亲总把她当三岁小孩看,每次归来,都会给她带梅子糖,明明她现在都更喜欢吃橙子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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