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的人,自当年成了状元,披红挂彩、跨马游街之后,的确是不可再同日而语了。连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儿都对他情根深种。
叶嬷嬷吩咐人端来了冰绽纹围子玫瑰椅,还细心地在上面铺了柔软舒适的月色绒毯。
江殊澜看似放松地坐下,但举止间并不见懒散怠惰,一直保持着美好优雅的仪态。
“雪地上凉,”江殊澜抬了抬脸,声音清冷,“状元郎还是跪着吧。”
押着范明真的侍卫和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范明真却弄明白,江殊澜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狠狠羞辱他。
初见时那个会为家境贫寒的他心软不已的人,原来也会以侮辱人为乐。
被身旁的侍卫强压着跪下后,头发和衣衫都已经散乱的范明真哑声道:“殿下若是不悦,大可直接把微臣这条命拿去,何至于此。”
言语间很是忍辱负重,闻者很难不起恻隐之心。
周围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愈发大了起来。
“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可是朝廷官员……”
“但公主不是一向待人宽容吗?”
“他口口声声求公主取消和他的婚约,但你们谁听说过赐婚的圣旨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