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真的要让我去北武国和亲吗?”
既然江殊澜没服下那剂会变得痴傻的药,那不如眼不见为净,就让她去和亲好了。
皇帝明白女儿的心思,但他没有给出什么回答,只是提醒她:“范明真心思深沉,你不能过于相信他,凡事多想想。”
“父皇!”
“好了,纪怀光要来回禀军情,你先回去吧。”
见她依旧习惯为了美而身着精致单薄的裙衫,皇帝提醒道:“天冷,出门别忘了系好披风。”
江柔只好先作罢。
她隐约觉得,父皇似乎不太愿意让江殊澜去和亲。
江柔走后,内侍来禀报:“陛下,纪将军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皇帝笔下不停,淡声问:“站着的?”
“回陛下,是跪着的。”
“还不算蠢,那就让他跪着吧。”
皇帝放下笔,端起旁边的茶盏浅饮了一口。目光掠过茶盏时,他眉间微蹙。
江殊澜没喝下毒茶,那半枚不知去处的虎符便终究是根扎在他心里的刺。
先帝驾崩前把皇位传给了他,可本该由皇帝保存的右半虎符却凭空消失,只给他留下一个空盒子。
如今调兵遣将的兵符有一半在临清筠手里,那是先帝驾崩之前便交给临清筠去应对边关战事的,他还未找到机会收回来。
另一半下落不明,最有可能是在江殊澜那儿。
一击不中,江殊澜只要不蠢便肯定会有所防备。她今日突然主动接近临清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想谋求他那半枚兵符。
大启军只认兵符不认人。苦心筹谋良久,他坐上了龙椅却仍不能安眠。既然兄长给他留了这么大的隐患,也就不能怪他对他女儿不择手段了。
*
江殊澜心急如焚地到将军府门口,来不及和守门的侍卫说什么就跑了进去。一路上都有人和江殊澜行礼,却并未阻拦她。
她循着记忆里的方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临清筠卧房外。
房门紧闭,门口无人把守也没有任何人进出。江殊澜竭力平息了一下呼吸,轻轻推开门。
屋内很安静,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没散去。江殊澜心口一紧,快步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借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她看见他盖着锦衾躺在床上,呼吸声很浅,几乎让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江殊澜无声地走近,瞥见桌上的空药碗,知道他已经服过药了才稍稍放心了些。
这里没有照顾的人或是大夫在,应是已经缓过来了正在休息。但江殊澜也注意到,临清筠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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