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之点头:“嗯,知道的时候你妈妈怀孕五个月,已经不适合流产,引产又伤身,你爸爸左右为难。”
赵思睦蓦地想起了蒋铭绎,似嘲讽,“总有人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自作主张。”
赵行之一愣,随即莞尔,“你爸爸很爱你妈妈。”
“但不爱我。”
赵行之彻底被堵了,沉默了许久,他越过茶几,食指点了点赵思睦的额头,“不许这么说你爸爸。”
赵思睦揉着额头:“哦。”
后来的故事很狗血,程文博担心自己和孩子拖累冯如果,联系上了赵行之,两个人一起做了局,让他的孩子一落地便“夭折”,冯如果因此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得知自己的女儿已经落了葬。
“你爸爸的本意是带着你回程家,将你交给你爷爷,就让你妈妈以为他背弃了她。”赵行之声音里有些颤抖,“是我不忍心。”
赵思睦眼皮跳了跳,抬头看过去,她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白发,鬓角尤其多,还有那双曾无数次抱着她的手也已经布上了纹路。
她长大了,而爸爸不再年轻。
她眼睛里无端弥漫起水雾,爸爸的侧影越发模糊。
“他是不希望我拖累她一辈子,是吗?”赵思睦低头眨了下眼,眼泪水就掉了。
发顶忽然一片温热,是爸爸的掌心。如同儿时她每每撒娇了,难过了,爸爸就会温柔的抚着她脑袋,一声声的哄着,直到把她哄高兴了。
“你爸爸走后,你也许会在程家孤立无援,所以,你爸爸将你托付给了我。”赵行之半蹲在女儿跟前,非要看清她红通通的眼睛,“榕榕,你爸爸和妈妈都是爱你的,如果你爸爸没有生病,你会是他们最宠爱的女儿。”
他不厌其烦的强调,赵思睦的眼睛又失控了。
赵行之又说:“你爸爸是打算瞒你妈妈一辈子,因此你妈妈不知道你的存在。假如她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
“榕榕,你爸爸这一生太苦,我们不曾走过他走完的路,没法体会他的个中酸楚。可我相信,他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是辗转反侧。”
“我记得送走你那天,你爸爸一直看着我,却没有抱抱你,我想,他是舍不得你。”
“榕榕,别怪他。”
赵思睦眼泪水一颗颗掉在手背,越积越多,最后滑向手指。
“爸,您放心,我不难过的,也不怪他。”她笑着说。
因为他们素未谋面,因为他在她这里只是“父亲”一个词,却始终没有清晰轮廓。
赵行之起身,又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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