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眨眼功夫,我的父亲居然68岁了,是个连走路都费劲,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傅雨茹将手中的花放下,眼中蒙着雨雾,“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揪着一样,我突然不敢去见他,我不知道见到他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所以你就坐在这里扯花?”时鹿了然地点点头,“来都来了,总要见的,在人少的时候见,总比人多的时候挤上去要好。”
傅雨茹疑惑地看向时鹿:“为什么?”
“因为,不管是久别重逢后的抱头痛哭,还是一言不合的家法处置,总归是避着人好吧。”时鹿往前凑了点,“你要是再拖下去,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凑到傅老爷子身边,他们围观完一场年度父女相见的大戏后不过瘾,说不定还要让你表演个节目呢。”
傅雨茹怔愣了几秒,忽地笑出了声,萦绕在心头焦虑与不安被俏皮的玩笑话冲淡,莹莹透亮的双眼饱含着温柔,如同暖阳那般注视着时鹿。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要是再拖下去真的会被很多人围观,我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傅雨茹拿起手边那枝郁金香递到时鹿面前,“不介意的话这枝花送给你,我觉得你们很相衬。”
“谢谢。”时鹿坦然收下。
离开凉亭,傅雨茹朝着时鹿先前来的小路方向走去。
几步后,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回过头,正好与改为侧坐着的时鹿四目相撞,傅雨茹冲着凉亭方向挥了挥手,迈着轻快的脚步拐进小路。
目送着傅雨茹的背影消失,时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那枝粉白色郁金香。
“为什么不告诉她?”
时鹿抬起头,看见打扮隆重的傅曼影浅笑着站在凉亭前的台阶下。
如今的她眉眼凌厉、自信张扬,和先前那几次见到的时候完全不同。
傅曼影长得很漂亮,只是原先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让人在下意识中忽视了她的存在。
“你好像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时鹿淡淡地移开视线,“你是在我身边装了监控吗?”
傅曼影走进凉亭,坐在刚刚傅雨茹坐过的位置:“知道秦随突然出差,我就猜到他是去找你了,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我很了解他。作为养子,他从小就活得很拘谨,做事谨慎,顾全大局,正因为如此,才会瞻前顾后处处周到,就是担心弄巧成拙被人议论。”
时鹿不疾不徐接道:“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谈判、宣战、威胁,总不能是求和吧?”
傅曼影端着姿态,眼中带着胜利者的傲慢:“我当然是来痛打落水狗的。”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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