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整个人想要缩起来任谁也找不到的样子。
曲笛!
纠缠不清的思绪被割断,四散开来,他抓住身边唯一的依靠,向他求救。
你抱抱我好不好?
几近恳求的声音,坠坠欲落的泪,哪一样不轻易击溃舒逸的冷静,他拥住曲笛,轻吻他软和乖顺的头发,用体温隔绝所有的危险。
此处是高层,隔绝了一切嘈杂,只有风呼呼地吹着,夜里的风带着一点湿润,掀起窗帘的一角,怎么又忘了关窗了,由于产后没有护理好,他总容易骨头痛。
自从见了那个人之后,曲笛就没睡过一晚安稳觉,又回到了夜夜失眠惊醒的日子。
可他不能让舒曼看出不妥,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内心的重压却一天更胜于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去,悄无声息的,带着那个称作父亲的人。
他知道了自己有了个孩子,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里,知道了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