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唐总在办公室。
曲笛却转身想走。
我今天只是来见负责人和拿文件,就不耽误唐总的时间了。
他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他怕唐朝白看出点什么来,唐朝白看着面冷,不太好接近,但上心了便是最心细的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他随时识破。
秘书很头疼,又不敢上手去拉,只虚虚地拦着不让人走,道:您要不去,倒霉的就是我了,曲先生,您行行好吧。
纸张边缘都被捏变形了,曲笛踌躇不前,秘书两面为难之际,唐总大大方方打开门拉着人家的手把人带进去了,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秘书松了口气,心中默默把他划作了总裁夫人。
一进门,曲笛就抽出自己的手,侧着身子,语气有些责备:这里是公司!
这里的确是公司,我和手底下的员工商讨新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总裁哪用得着操心这些小事,曲笛不想说话,唐朝白却把桌上的饮料塞到他手里,顺便拿走那邹邹巴巴的纸,随手放到桌上。
应该是刚到的,凉的很,水珠湿了一手,却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我不要。他口是心非道。
唐朝白像是没听到,自顾自道:年轻人好像都爱喝这个,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
他没说他看到年轻人都喜欢捧着奶茶,上次见他逛商场回来也拿着一杯,慢悠悠地喝着,被冻的眯着眼睛,嘴上让他别喝太冷的,私下却联系人在公司楼下也开一家。
是百香果和蜂蜜,医生说你出奶最好别喝咖啡。
你曲笛被那两个字弄红了脸,窘迫地想要伸手捂他的嘴。
最后他还是端着那杯果香浓郁的饮料坐在了沙发上。
他含糊不清道:喝完我就走了。
好。
唐朝白盯着水位快速下降的透明塑料杯子,在最后一滴也入了口之后,他走过去把人困在了那一隅之地。
我们多久没见了。他问。
曲笛只愣愣地看着他黝黑的双眼,试图从里面读出些什么来,但他失败了,商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藏心思。
因着手上的热度,滴下来的水晕湿了他的裤子,唐朝白忽然道:最近我听说舒逸似乎老是离组。
他只是在一次酒会上听那部戏的投资商说了一嘴,往常不会注意艺人私事的他却找人去查了,他没想到给曲笛工作前的假期居然让舒逸钻了空子。
昨晚他也在你家过夜吧?
曲笛徒然被他结霜一般的语气吓到了,身体后仰,想要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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