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陷入了万丈泥沼,轻微一动便会陷得更深,最后只能一点一点被吞噬。
他内心不知挣扎了多久,曲笛看他一动不动像是傻了一样便主动伸手把人拉了过来。
文件袋打开,曲笛从里边抽出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方方正正的一点折痕都没有。
看看。
舒逸伸手接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纸上那两幅黑黑白白糊成一团的图,皱着眉耐下心来把下面的小字一个个看完。
羊水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目光死死地锁在了胎儿两字上,原本死死抓着纸张边缘的手也放松了开来。
最后,他的视线从那抽象的,死气沉沉的报告上抽离,移到了那张鲜活的,蓄着笑容的脸上。
曲笛。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只怕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又或者是曲笛一时开的玩笑。
这是孩子?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急需一个肯定的回答,将他这颗泡在油锅里的心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