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她小心翼翼地拆信,一字一句地看着大哥长长的信,唇边的笑意止不住。
“姑娘,今日你笑容变多了。”红裳奉上茶。
徐洛音面色微顿,望着那些字,心里却止不住去想她到底是因为大哥来信欢喜,还是因为见到沈韶欢喜。
或许两者皆有吧,她笑道:“大哥在信里说,大嫂为他做了一件外裳,他捧着外裳眼含热泪,大嫂以为他是感动地哭了,其实大哥只是想念我的女红了。”
大嫂是标准的将门虎女,颇为喜爱舞刀弄枪,对女红一窍不通,徐洛音完全想象不到她捏着绣花针是个什么模样。
红裳闻言也笑起来。
“天要冷了,青州最是寒凉,我也该为大哥大嫂还有小侄儿做件御寒的冬衣,”徐洛音边说边站起身,“现在便去库房吧。”
挑选好了几匹好料子之后,她正要走,却瞥见一匹天青色的绸缎。
不知怎的,她骤然想起落雨那日沈韶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将绸缎抱在怀中。
红裳好奇地问:“姑娘,您是要为大公子做两件吗?”
“不是。”她抿了下唇,却没说是做什么用的。
接下来几日,徐洛音一直忙于做冬衣,红裳绿袖在旁帮忙,不过那匹天青色的绸缎却没动,一直放在一旁,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前去清河围场的前夕,她终于做好了冬衣,让人送了出去,这才拿起那匹绸缎。
出神许久,她这才开始裁剪,准备做一个竹叶纹香囊。
香囊好做,她的女红也极好,不消半个时辰便能完成,可她却一针一线绣的极慢,心中盛满欢喜。
月上中天,终于剪断最后一根丝线,塞上早已准备好的香料。
灯下,天青色绸缎散发出莹莹光辉,她小心地拂过竹叶纹,想象着他腰间佩戴着这个香囊的模样,唇边的笑便怎么都止不住。
“阿音,给谁绣的香囊?”
面前的声线平缓无波,徐洛音却忍不住颤了下,下意识将香囊藏到身后,嗫嚅着喊了一声娘亲。
灯火葳蕤,徐洛音将香囊捏的死紧,垂眸望着母亲越来越近的身影。
纤瘦的影子落在美人榻上,将她包裹在阴影下,无端有些压迫感。
她的心跳愈发快,却强撑着,抿着唇不发一言,不能告诉母亲,绝对不能!
白氏盯着她看了半晌,坐到了她身侧,蹙眉问:“阿音,你可是有了心上人?为谁绣的香囊?”
“没有的事,娘亲,”她轻声道,“我、我绣着玩的。”
白氏便不再说话,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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