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样的小打小闹。可阙辙再立战功凯旋、引得众人赞誉,大约也并不是褚公想看到的。”
戚王又点点头,遂笑说:“太史令铺了这许多前情,不知‘计’究竟是何?”
阿追想了想,虽听出催促,仍循着自己的思绪续说:“心有担忧仍差阙辙领兵,想来是有把握绝此后患。殿下可差密探前往褚国一探究竟,或许褚公暗中拿了阙辙的家人做质子,或许……已取其家人性命,待其凯旋之后亦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有性子直些的朝臣当即大笑出声,拍着大腿,听了个大笑话一般。
亦有人按捺着大笑作势拱手:“太史令心思奇诡!太史令自己也知,在褚国有名望的是‘阙氏一门’,而非阙辙一人。如此名门望族,岂是褚公想除便除的?若能,成为望族便形同送死,哪还会有这许多人趋之若鹜?”
她原是怕直接说了幻境中所见遭人怀疑才有意绕了这圈子。此人这样一质疑倒是刚好。
阿追面色未改,看向那人,语声干脆:“郎君说的是。但若褚公待阙辙凯旋时将其秘密除之,而后安抚其家人呢?是否族亲会觉得褚公厚德,幼子又少不经事,褚公便可顺理成章地将兵权收回,绝了后患了?”
她言及最后时眼中禁不住两分厉色,先前质疑她的那人却仍笑:“太史令想当然了!阙辙的长子已及冠几年、亦在军中威望颇高,褚公便是除了阙辙,也难绕过其长子行事!”
阿追稍怔一瞬之后理直气壮:“若阙辙凯旋都可杀,郎君怎知褚公不会先除其长子?”
“你也说得太轻松,真拿国事当儿戏呢?”
嘲蔑愈加激烈,陡闻一声轻敲案几地笃响!
余人陡静,主位案前,戚王神色微凝,抬眸一掠她:“太史令是觉得,褚公多疑,许会除父、除长而扶幼以拢住阙家,欲让本王以此离间他们君臣关系?”
阿追忍下与旁人争执的心,一揖:“是。还请殿下查上一二,如褚公当真多疑至此,此计或可行?”
戚王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