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少,大部分都是弟弟的耳提面命。他好像不介意陈静回话回得少,反而一直担心她也没有被人欺负。陈静每次掛完电话都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弟弟是真的爱她、关心她,相对地比较起来,自己真是自私透顶。
一天弟弟特地坐火车到学校看她,陈静和他坐着车到市区逛街,穿梭在大街小巷,弟弟的嘴巴从没停过。陈静从头到尾都只是点头和摇头,弟弟体贴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不舒服吗?」
陈静连忙摇手,「没、没有……只是--」
「没有就好。」他放心地松口气,接着又拉拉杂杂和她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陈静默默不语,她想起以前老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的弟弟,时常以自命不凡的语气说长大后要保护母亲和她们姐妹俩,祸却是闯个不停。父亲死后,他再也不肯表现出软弱的那一面,永远是一副开朗的模样。
陈静停下脚步,弟弟回过头来又问「是不是走累了」,她依旧否认,眼眶湿湿热热,笑了下。
她鼓起勇气问:「你和他……现在……幸福吗?」
来来去去的人群熙攘,街道的声音掩盖住陈静细弱的声音,但她肯定弟弟听见了。他收起笑容,有点凝重,随后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柔和,那是陈静从来没有看过的。他点点头,自豪地笑答:当然啊。
陈静吸吸鼻子忍住快要决提的两泡眼泪,弟弟着急地在旁安慰她,拼命说些话,她解释说自己只是好开心好开心而已。
这样就够了。
申春刚从附近的小贩买了车轮饼回来,一边遗憾地说「好可惜那位老伯要关店」,陈静接过热腾腾的饼,低声安慰道,「那也没办法。」
「这样那位老伯以后该怎么办?」申春略带不满。陈静笑笑,没有说话,她低头专心地吃着车轮饼,浓郁的奶油香在口中泛开成一股甜滋滋的暖意。
时间一久,陈静有种错觉。世界好像极为狭小,申春的肩膀抵着她的,陈静偷偷瞥过眼去窥视申春漂亮的侧脸,对方自然而然回望,眼尾稍挑,在灰色与枯朽组构成的背景里是种奇异的色调,教人很难浅嚐輒止。陈静慌忙掉头,正好看见远处走来卖烤蕃薯的摊贩。
她塞完最后一口车轮饼,想问他要不要吃烤番薯,入眼的是申春屈起双腿撕着饼,白色的奶油沾染指头的模样,令人想入非非。
陈静脸红成一片,她和申春说句「我去买烤蕃薯」后就跌跌撞撞走到摊贩前,掏出铜板,一边偷往申春坐的方向张望。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看申春的脸部的线条,那样子无助的感觉会少一些,反倒有股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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