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他粗声问。
女人肩头一颤,小声说:「拿火车票……还有……买……晚餐。」她举起手上热腾腾的麵,头就是不肯昂起。
申春抓抓头发,在想还可以说什么话,然后他发现有项东西他得要问个清楚。
「火车票?」
「嗯。」
申春顿了顿,伸手,「我看。」
女人单纯地从口袋掏出票来递在他手上,没想到申春接过手来就想撕,她见了急忙扑过来抢,忘记自己还提着一袋滚烫的麵。这么一抢居然把袋子给碰到申春皮肤,他反射性地吃痛甩手,票于是落到地上,女人顺势蹲下身子来捡。
申春看着自己被烫红的肌肤,慢慢也蹲下与女人平视,些微的悲从中来,「你就这么急着想走吗?」
女人看着他的手,担忧地说:「先……处理你的手吧……」
他摇头,把头放在女人肩上,捧住她的后脑杓,疲倦一下子就潮涌而来。
「回答我。」
他想睡了,想狠狠把身体埋进被窝里,不争气地把被子捞到头上来在里头哭个昏天暗地,一边诅咒许抒还有那个男人的事凭什么兜到他身上。申春的忿忿不平在看到女人后,虽然消弭了些,不过无力感却伴随着增长。
女人没回答他,一隻手横在他背上轻拍几下又离开。
「你回家吧。」
「不要。」他执拗地答。
「你……这样……很为难。」
「哪里为难了?」
女人不作声响。
申春乾脆拉起她,「要你这样面对我很为难?还是怕被其人发现我们在一起你很为难?」她的脸又憋红了,死忍住不哭。申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倾向前,把唇按压在女人乾裂的嘴上,她又想躲开,申春不让。
「说啊。」搞到后来变成他得以乞求的语调开口。
女人紧闭双眼,声音压抑得荒腔走板,「我……怎样……都没关係,我怕你被人……说三道四……」和许抒想要维护男人的心情竟然是如此相似,申春深感无力。
他把那袋肉羹麵自女人手上接过,迟疑会儿,他把钥匙从女人口袋取出,转过身开门。
「我管他们怎么说。」
后来许抒抖着长长的睫毛,和申春这么轻轻说道:所以,我骗他那孩子是你的。你会原谅我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