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耗了。
她眨不乾眼角旁渗出的泪水,只好把脸埋进枕头里。申春睡得很沉,舒着眉头,从陈静的方向看去,他宽实的肩线向外延伸出另外一片辽阔的视野,陈静微瞇着酸涩的眼,靠在他肩头上,就这样看着外头一片灰濛濛的明亮渐渐睡去,当她再醒来时,申春也回家了。
陈静翻开之前买的笔记本试图去记录什么,但她讶然发现,除了哭,好像就再也没有什么方式可以宣洩她的哀伤。她捏捏鼻子,想赶走那种酸涩,陈静呢喃说「哭什么」,手在空白的纸张上渲染出一片又一片蓝色,层层相叠。
她真是孬种,连句简单的「我们在一起」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