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得多甜呀,这时我摄影技术提高了,会用景深了,也会根据题材需要设计光圈和快门了,这张照片几家报社都给用了。我用这稿费还给你买了一条围巾,我至今不忘送给你围巾时的情景,你脸红红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我给你什么呀’,接着你让我闭上眼睛,放我嘴里一块高粱贻软糖。那时糖块很不好买,我心里感到可甜可甜了,还记得我抢完镜头那天,你两条腿上被几条蚂蝗(水蛭)死死地钉住,吓得你哇哇大哭。我把你背到田边,用手去揪蚂蝗,怎么也揪不下来,社员告诉我用鞋底子狠狠打,我不忍心用鞋打你的小白腿,就用手去拍蚂蝗。真好使,细长的蚂蝗叫我拍成一个个球蛋蛋从你腿上滚落下来。我还用嘴吮吸你腿上伤口的血,当时你闭着眼睛哭着不敢看,直到社员笑着告诉你蚂蝗都打掉了你才敢睁开眼睛,当时看你害怕得像个小鸟依人的样子真想把你楼在怀里。”
孙乃正一页一页翻着影集,思绪就跟着时光定格融入了那个年代,他忘不了结婚二十多年里凤琴对他始终如一的爱恋,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她从来没有一次对丈夫不满意过,总是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听老辈子人说,两口子感情太好了太亲密太恩爱了寿命就不会长,仔细一考察,虽然找不到科学道理但还真是这样。孙猴子和沙和尚夫妻感情都好,结果李凤琴走了十三年了,司马凤半植物人也六七年了情同死人;就八戒两口子唧唧咯咯一辈子,身体都硬邦邦的。”孙乃正想着,翻着,翻到了他们结婚十年的一张纪念照,照片后面写着一首诗:“苦海无边浪中游,去日坎坷多苦愁;十年积得一回笑,捧作家珍画里留。”他在这张照片前停住了,诗和像把他又带回到痛苦的回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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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一年至一九七四年,王家堡子知青点十名知青调回城里工作和念书的就有八个,朱晓杰和依兰文七二年成了工农兵大学生,司马凤和沙喜福、张丽华七三年被大连一个石化大项工程招去做工了,李太原、马春花、徐桂枝七四年也被他们父亲所在的企事业单位调回去工作了,青年点里就剩下了孙乃正和李凤琴两个人。
孙乃正决心不走是当时他已经是王家堡子大队党支部书记,抚顺市学习马列、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和农业劳动模范以及省市革命接班人进修学习班的骨干分子(当时被称为虎班和猫班);他的这种背景势必要他在农村扎根一辈子;李凤琴没走的原因是他父亲还是个走资派,而且还成了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做像章没做出功来反而因为使用大量合金铝罪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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