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念点头:叔叔应该知道他的打算,他会出国,我会跟着一起去,我们不会分开。
傅父没好气:不会分开?两个男人怎么长久?
夏屿念神情平静说:一男一女也未必长久,能不能长不长久在人,不在性别,叔叔和学长妈妈就是最好的例子。
傅父沉了脸:你很伶牙俐齿。
夏屿念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叔叔,我知道您想让学长接手你的事业,可学长他宁愿不用您的钱,他就是为了向您表决心,他是真的不会选择您希望的路,您何必为难他?就算他以后出了国去了其他地方,也还是会定期回来看您,就像他每年都去澳洲看他妈妈一样,您和他的父子关系是斩不断,您又何必给他和您自己找不痛快?
他不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人,甚至在陌生人面前连话都很少,但一旦事涉傅时琤,就会不自觉地话多起来努力想维护那个人。
傅父不屑道:你们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没有什么现实的东西能把你们一直绑在一起,你们现在都还是学生才觉得谈恋爱了不起,等进了社会就知道外面诱惑多得很,幼稚的感情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夏屿念不赞同他的观点:叔叔,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做不好的假设呢?我不觉得我会经不出诱惑,也不觉得学长会。
我们不需要靠其他东西来绑住彼此,因为喜欢才在一起,就足够了。
客厅里,傅时珲他妈坐在沙发里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顺嘴和傅时琤聊天:你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爸现在这样,也没精力管你们的事情,放轻松点吧。
因为公司的事,女人最近对傅时琤和颜悦色了很多,但傅时琤并不吃这套,冷淡提醒她:公司以后虽然给傅时珲打理,但股份大头在我这,之前的承诺我不会反悔,只要你哄好了我爸,你们想在公司搞什么我都不管,也别找我麻烦就行。
女人脸色变了变,然后又笑了:你这孩子真是,都是一家人,说话这么见外做什么。
傅时琤再没搭理她。
夏屿念没在书房里待多久,十几分钟后出来,傅时琤一句话没问,背起东西示意他走。
离开傅家,他们在附近租了辆车,开车去城外山上,还要四十多分钟。
车驶上出城的路,夏屿念开了半边车窗,夜晚虽依旧热得厉害,好歹有了点风没那么闷。
傅时琤专注着前方道路,夏屿念侧头盯着他看了一阵,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不断自他脸侧滑过,明灭在漆黑眼瞳中。
傅时琤没有回头,淡定问他: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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