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地凸起,在皮肤上描摹出骨节的蝎尾轮廓。
“嘶……嘶……”
似乎是被烫伤的声音,很小,一度让人怀疑是幻听。
我下意识地看向荆年,他却如魔怔一般地立在原地,双眼和唇紧抿,一动不动。
我去摸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不正常地快速跳动着,像一台超负荷的泵,即将爆炸。
“荆年,听得到吗?”我大声喊道。
没有回应,听觉丧失。
我便用手指掀开他的眼皮,琉璃色的瞳仁被一层雾霭般的黑色盖住,像两颗没有光泽的旧弹珠,我只得将他的头靠在我肩上。
记得信号接收器上好像有个探照灯来着,是很早版本里留下来的鸡肋功能,现在却可以用来检测他眼睛里的感光细胞是否还有反应。
可是,检测完的下一步该做什么,我没有设想。
我并不是医用仿生人。
荆年此刻毫无知觉,卸下防备,像一具精雕细琢的人偶,颇具破碎感,睫毛在我的锁骨处投下阴影。
我打开探照灯,阴影消失。
嘶嘶声突然变大,就像在耳边响起一样。同时,一股劲风将我弹开,机械制成的五脏六腑被震得错了位,我要是人的话,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风和客栈里的毒针一样,不知从何起,也更加让我无法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