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数十年。”
“徐锦是大火之后才变成这副疯傻模样么?”
“什么大火?一个傻子的话哪能信?”膳房师傅紧张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你们下次再看到他,直接绑回蚀艮峰就行。”
接着,他借口有事慌忙离去。
在场没了别人,荆年才刚走出半步,徐锦就哆嗦着往后躲。
“你吓到他了,他很害怕。”我制止荆年。
“你怎么知道他很害怕?”荆年反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心跳猛烈,口渴,出汗,神经质发抖,都符合极度恐惧下的应激反应。
不过蛮荒人自然不懂,于是我又补充道,“你也可以感受一下他的情绪……就是共情,明白吗?”
荆年便松手,审视起徐锦的脸,像看砧板上的羊肉。目光扫过他放大涣散的瞳孔边缘,和抽搐的面部肌肉,依然摇头,“我不明白,也感觉不出来。再说,他害怕关我什么事,万一是装的呢?”
“所以你不正常,你病了。”
同时遇到两个精神病这种概率极低的事,为什么就给我碰上了呢?
“我?病了?”
趁着荆年低头沉思,徐锦逃之夭夭。
白忙活一场。
我无奈看向剩下的病患,“那么,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荆年没理我,他似乎因为我的话而满怀心事,一声不吭就走了,任凭我在后面唤他好几遍。
我烦躁地将脚下的小石子踢飞,算了,不配合就不配合吧,反正这病我也没法给他治。
虽然没成功把徐锦带回来,薛长老也没功夫怪罪我,因为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上艰难喝药,苦得表情都扭曲,白瞎了这么张脸。
秦属玉倒是常来看望他,两人仍旧不爱出声交谈,偏要用屏风,手影一里一外不相逢,双鸟亲密无间若连理,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清。
看鸟太入迷,煎的药就冷了。薛长老便让我去炼丹房守着整座峰最金贵的那只大炉子,雕花是盘龙卧虎,好生气派,听人说,外界有人散尽家财也难求得蚀艮峰的半颗丹药。他交给我一块令牌,只有凭它才能出入布满重重阵法的炼丹房。
只有被烟雾缭绕的药香包裹的时候,我才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感觉。
而不实现价值的时候,我就去听八峰长老讲课,大多是讲内功心法,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薛长老因身体抱恙来得最少,但每次来必定会找荆年,不是给神秘典籍就是给独门丹药。
我想,薛长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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