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弟子出声提醒我:“你流了好多血……我带了止血药,你要吗?”
我如梦初醒,摁住血如泉涌的伤口,头也不回地往蚀艮峰跑去。
止血药对我自然没用,今日又多云久不转晴,得尽快用灵石补充电量,好加速机体修复。
离寢居还差一河之隔时,我碰到了神出鬼没的徐锦。墨菲定律诚不我欺,找他的时候,踏破铁鞋寻不着,没找他的时候冷不丁就冒了出来。
他是被我伤口流出的“血液”吸引过来的,涎液无意识地从嘴角流出,喉咙只会发出最原始的嘶吼声,目呲欲裂,像只红眼怪物。
我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莫非这才是他饥饿的源头?而餐食也好,泔水也好,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替代物。
总觉得他这副模样,颇似我在来这个世界之前见过的某种东西。
还来不及核实,徐锦就向我扑来,他难缠得紧,我躲避不及,被他强行拖下了河。
落水,将原本清澈的「鹊桥」染成混浊血河,徐锦一只手拽着我,一手掬起红色的河水狂饮。
“不能喝……电解液对人有毒……”我掐住徐锦的脖子,逼他吐出来,奈何河水湿滑,差点脱手。
狼狈之际,一只手拽住我的衣襟,将我带到岸边。荆年的轻功已出神入化,涉水不留半点涟漪,但身上还是被我沾上不少水渍。
我早就知道荆年喜净,现下害得他也满身脏污,一时间心虚得不知说什么好。好在他并未跟我计较,只是一脚将还想扑上来的徐锦踹开几米远,晕死过去,我似乎听到骨头断裂声。荆年眼神比徐锦可怕得多,后者只是想吃人,而前者,我认为他是真的能把我抽筋剥皮、涮吧涮吧吃了。
“解释。”荆年冷冷道。
这该怎么解释?说我被饿昏了头的徐锦当成了人,他想喝血,结果却喝了一肚子稀释过的电解液,我给他催吐催到一半被打断了吗?
我指着不远处瘫在地上的徐锦。“他好像中毒了,不知道吐没吐干净……”
“没问他,我在问你。”荆年盯着我自愈中途依然在渗血的伤口,目光阴沉,酝酿着暴风骤雨。“谁伤的你?为何要伤你?”
“哦,这个啊,一会儿就好了。”我露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微笑,“你可以顺便给我一点灵石吗?”
他呼吸陡然加重,随掐住我的下巴,手指将我精心设计过的微笑扭曲。“不准笑了,你怎能傻成这个样子?别人要杀你,还笑得出来?”
“我……唔我不知……唔道。”我口齿不清地说着,“柏霜让我离你远点,说我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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