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着、让着，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她越想让您不好过，您越要像没事人一样好好活着！她越想让您难受，您就越要过得快快活活的！还记得您说过的话吗？总有一天要让她后悔！只要你按奴婢说的去做，她一定会后悔今日这样对您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我和先太太、汪妈妈都等着这一天！”

月华便僵硬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和汪妈妈是我身边的人，可是……我护不住你们，是我没用！”

“别胡说！是我们护不住您，有违大太太嘱托……”碧枝说不出话来，哽咽了一阵又匆匆地说道，“以后我们不在您身边，您要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让人趁虚而入，她给的任何吃食都不要碰，不要轻易相信她派给你的下人，想个办法离开蓉华院搬到老太太那里或者是外院去。”碧枝万分不舍地捧着月华的脸，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地长大，知道吗？”

月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碧枝看着他一张稚气的脸上露出与他年纪不符的悲哀，心里大恸，不舍得搂着月华哭了起来。

“我听她们说，姐姐你们八成是要出府去了，以后……”月华擦掉眼泪，说道，“等我有出息了，我去接你们，到时候我到哪里去找你？”

“不用来找我们了！”碧枝也擦了眼泪，说道，“若是姐姐听说大少爷有出息了，会自己回来找您的，到时候就没人敢拦着我进来的。”

月华仍旧点头。

青橙在隔间的门口急急地敲着。

“大少爷，无论我们在哪，先太太、汪妈妈还有我……我们都保佑着您、关心着您呢，坏人终会有报应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我们担心了。”碧枝又抱了一下月华，说道，“奴婢走了！”

说完，她怕自己忍不住似的，一头冲了出去。

月华独自坐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外间的青橙看了他一眼，同情地摇了摇头。

碧枝回去杂物间的时候，带上了三把梳子，交给碧云、碧玉各一把，说道：“就算要出去了，咱们也还是服侍过先太太的人，不顾自己也得顾着先太太的体面，都梳洗一下吧！”说着，自己拿帕子擦了脸，用梳子梳起头发来。碧云也接过了梳子，木木地梳理着自己那一头并不算好的头发。

碧玉拿着梳子，却突然蹲坐下去，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怎么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哭还有什么用？”碧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