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满心里怜惜杨姨娘,但月旃氏这个样子却比杨姨娘更加憔悴可怜。再加上月旃氏那个肚子已经大到另人惊讶的地步了,月望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硬下心肠,便只说了一句:“你这会儿出来做什么?”
“老爷当然希望我忍气吞声了,我忍了这么长时间,本是等着老爷来说句公道话,想不到这也成了痴心妄想。”月旃氏却苦笑了一下。说道,“打那以后,这府里无论是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把屎盆子往我们母子几个人头上扣,盈姐儿无缘无故被老爷禁了足,弦哥儿被朔哥儿打成那样子也不见老爷说半句,现在朔哥儿自己得了风寒却又要往我头上扣,这家里还有没有点公理了?我也知道。我现在也只不过是肚子里怀着这个孩子还没被老爷休弃罢了!可这大半年我又何尝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这还不到一年呢,我们母子几个已经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既然如此。当初我求去的时候老爷又何苦要阻拦?早日去了我母子几个这府里岂不就干净了?”
月旃氏说着,见月望脸上有了一丝触动便又转向月华,说道:“大少爷,我也曾真心地想把你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可你受了汪妈妈那起人的诱骗,便认定我要害你!就算我不曾有半点坏心,你也要想着法子制造些‘证据’来证明我真的害了你!试问一句,我身为月家主母那么多年,要是存心对你一个小孩子不利,你又怎么活得到今日?本来以为,经历年前的那些事情,你应该已经消气了,没想到你这一回来更是……”月旃氏却又忽然顿住,嘴里的控诉虽然没有说出来,却又捂着嘴,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身后的两个丫鬟也低声地啜泣起来。好一会儿,月旃氏才继续说道:“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这么对付我?”
月华站在一旁,目光嘲讽地看着月旃氏,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月望似乎听不下去了,说道:“你说这些做什么?还嫌现在不够乱么?”
然而,月旃氏却仍旧不理会月望,径自转向了杨姨娘,说道:“杨姨娘,我做月家主母这十几年来,自问不曾亏待过你,你又何苦要把我当作仇敌?虽然我为妻,你为妾,但如今老爷日日夜夜都陪在你那里,我却在这里清冷孤寂,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就非得闹得我一天安宁日子都没有吗?你也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被别人当枪使了!”
她这一番话可谓是字字泣血,句句惊心,杨姨娘却是见多了她这种演技,根本不为所动。但是,她也学不来月旃氏这种唱作俱佳的表演,只能目眦欲裂地扑上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