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正在死去。终于有一天,推玉柱、倒金山地,他眼前一遍漆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香凤在家过完了温馨热闹的农历新年,颇觉有趣的出席了两场相亲茶会,拜访了一些亲友同窗。这天好不容易在家里间下来歇着,于是就弹弹钢琴,既然练成了一手好琴艺,就得不时温习一下免得生疏太久。那时钢琴是极为稀罕的玩意儿,即使在文风鼎盛的台南,有钢琴的人家也屈指可数,由此足见陈家两老对这个掌上明珠的栽培爱护之心。
陈香凤在音乐方面很有天分,而她从五岁就开始学钢琴,琴艺极佳,这会儿随手弹奏的又是熟的不能再熟的曲子。可是在原本流畅的旋律中,却不知为什么冒出了几个刺耳的音符。她停下来重弹这一段,但还是出现了突兀的杂音。又试了一遍,仍然不免若非按错了键就是抓不准拍子。突然之间,她心潮汹涌,一股莫名所以的寒气透体而生。她愣愣的望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呆坐无言,思绪澎湃,魂飞万里。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陈妈妈担心地望着女儿苍白的面容,说道:「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回家吃了这么多天都还没补过来呀?」。
「学校里吃的都很差,亏得久了,不是几天能补回来的。」,她大哥说道。
「乡下的伙食恐怕更糟糕。」,她二哥接着吓唬他们的母亲。
陈爸爸心疼女儿,就发表对策了。他说道:「嗯,下学期託人帮嫣子调学校。」,嫣子是陈香凤的日本小名。
「还调什么学校?再教一学期也差不多可以嫁人了,我看吴院长家那孩子就很不错。」,陈妈妈胸有成竹的说。
对于陈妈妈的计画,陈爸爸似乎不以为然,他对吴公子不是很满意,就说道:「没那么急,再多看看。」。
陈妈妈不好正面反对老公,于是说道:「是啦!是啦!多看当然更好,下礼拜还有两摊相亲,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对象。」。
不过陈香凤这时已下定了决心,说道:「下礼拜那两摊相亲我不能去了,我要回学校备课,就是要准备下学期的教材。」。
她老妈瞪大了眼睛,道:「哪~那里有这种事?都跟人家说好了!」。
陈香凤道:「妈!爸爸说的没错,不急嘛!我现在有工作要做,等我把工作交待的清清楚楚了,再来跟他们慢慢相亲。」,顿了顿,补上一句:「我一定要去。」。
大家都吃惊地张大了嘴,要知陈香凤从小就乖巧柔顺,绝少忤逆父母的意旨,可是一旦她打定主意非要干什么不可的话,那可就寧折不弯,打死她都会硬拗到底。「我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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