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前的姜妁看着胆大肆意,骨子里却是个敬小慎微的。
若非逼急,从不会轻易暴露手里的底牌,她今日这一出,却是大大方方的,把她不知藏了多久的暗卫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是傅长生从前不知道的。
姜妁在他面前装了这么许久的小绵羊,如今撕破伪装露出利爪和獠牙,他后续动作必然会对她多加提防,甚至更为谨慎。
这一点他和姜妁都心知肚明。
这代表什么呢?
傅长生甩头不愿去深思,只觉得不掀开那一层迷雾,他和姜妁就还是同行人。
他一边装聋作哑,一边自欺欺人的说:“见公主安然无恙,咱家这便告退,但还望殿下莫要耽于玩乐,忘了正事,”说着竟看了容涣一眼。
姜妁眉心起皱,还没来得及说话,傅长生身旁的红衣内侍突然仰着头上前一步,双眼觑着地下,尖细着声音,趾高气昂。
“督主的意思是,希望殿下玩乐适度,督主能将殿下从泥泞中捧起来,也能让殿下摔下去。”
“让本宫摔下去?”姜妁站起身,柔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边说边向外走来,公主卫纷纷从两侧退开让出路来。
姜妁一直走到那内侍的跟前,眼神却落在因被擅自揣测心意,而目瞪口呆的傅长生身上:“傅长生,本宫到底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身边的奴才都敢对本宫如此放肆?”
姜妁曾对傅长生心怀感激,至少当初她为救母后四处求药无能为力时,只有他伸出了援手,虽然最后那一副药材并没能用上。
当然,如果她不知道母后以皇后之尊幽居冷宫,自己受尽欺凌的长大,甚至最后母后难产而死,都是傅长生的手笔,那这份感激会一直存在。
傅长生静默着和姜妁对视,下一瞬便扬起巴掌将那内侍打翻在地,厉声道:“蠢货安敢口出狂言!”
红衣内侍倒地便吐出一口血来,足见傅长生这一掌的力道。
“还不快叩头认罪,”傅长生又踢了他一脚。
那内侍也是个机灵的,否则也不可能随侍傅长生左右,当即便爬起来朝着姜妁不住的磕头,求饶:“奴才罪该万死!”
一下下毫不省力的叩在汉白玉的石板上,鲜血绽放成花。
傅长生想保下这个小太监。
“你问问你的主子敢不敢这般与本宫说话?”
姜妁突然勾唇笑得张狂,转身便从公主卫的腰间抽出佩刀,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认罪求饶声戛然而止,那内侍僵直起身形,脖颈出豁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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