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看到有别个来便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嗦?拶指刑老虎凳,说吧你要哪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便又把那女官吓得嘤嘤哭起来。
姜妁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个胡子拉碴的狱官,还不等她多看两眼,便听容涣又道:“贵主还在,注意言行。”
杨昭老早就瞥见那个被黑色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人,看身形应当是个女人,又看一眼面上温润,笑得像只狐狸的主子,心下便有几分猜测,当即便收敛气焰,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应声,连嗓门也低了几分。
“什么都没问出来?”姜妁不理他二人的互动,眼神直直落在那女官身上。
杨昭是个大老粗,头一回听见吴侬软语的女声却不觉得烦躁,生怕吓着她一般,将嗓门压得更底,憨实的应声道:“一开始还喊冤,后来用过刑便说要见相爷,这会儿见着相爷又开始装可怜,也算是什么都没说吧。”
他话音落下,四周便彻底安静下来,气氛渐渐凝滞,连水牢里哭泣不停的女官也不由自主的掩底泣音
“你叫…问书?”姜妁静了半响,突然开口问道。
那女官断断续续的哭声戛然而止,突然像是分辨出姜妁是谁后,猛然开始剧烈挣扎:“三殿下,是不是三殿下!求三殿下救救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便被丞相大人掳来此处,又是问罪又是用刑,他居心不良啊殿下!”
“巧了,”姜妁笑了一声:“本宫也是被容相掳来的。”
问书凄厉的哀嚎突然一顿,小心翼翼的问姜妁:“您……您说什么?”
姜妁站起身,取下兜帽,缓步走到她面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她满是脏污的脸,平静的与她双目对视:“本宫在问你,是谁让你给本宫的婢女递消息,说陛下十五那日没宿在皇后娘娘宫里的。”
问书下意识反驳:“没有谁……”
她话还未说完,姜妁猛地松开她的下巴,嫌弃一般甩甩手,带着鄙视看向容涣和杨昭:“这不就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