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随行的不止有后妃皇嗣,还有不少勋贵及五品以上的朝臣,明早随仪仗出发的更是一品大员。
“真想知道他们瞧见那个人的样子,是如本宫当初一样恶心呢,亦或是恐惧,害怕?”一想到那个场景,姜妁就兴奋得难以自持,抱着猫在房中来回踱步。
素律只觉得不知从何时起,她越发看不懂姜妁了,以前还能勉强猜个五六分,如今真是明明听着她说话,却觉得满头雾水。
但她之所以能在姜妁身边留这么久,便是不该问的从来不问,素律敏锐的感觉到,姜妁口中说的话,绝对不是说给她听的,这件事也不是她该问的。
素律往后退了一步,问:“傅厂督还在花厅候着呢。”
“哈,”听素律提起傅长生,姜妁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拍拍蜷在她臂弯里一动不动的玄猫,往外走:“本宫去瞧瞧他。”
公主府的花厅,说是花厅,却只得花没有厅,只用大理石柱围了一圈加盖穹顶,四面透空,盛开的姹紫嫣红簇拥成一个圆,中间摆着一副黄花梨的桌椅,老远便瞧见傅长生坐在那处饮茶,身边站着个蓝衣太监伺候着。
见抬着姜妁的轿辇来,四周随侍的婢女纷纷躬身行礼。
傅长生听到动静,放下茶碗转头看,一眼便瞧见那素色幔帐翻飞中,那一张吟吟浅笑的明媚娇颜若隐若现,莹润的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正要细看,下一瞬又被回落的幔帐遮挡。
轿辇缓缓停稳,傅长生站起来走了几步,躬身朝姜妁行礼:“奴才见过永安公主。”
姜妁看着傅长生,避开素律要来搀自己的手,出声道:“来福,本宫腿脚有些不爽利,你来搀一把?”
傅长生倏地抬起头,轿辇的幔帐已然重归平静,只有一只素白的手静静的伸在外头。
自义父替他取名长生以后,已经很久没人叫他这个称呼了,就连建明帝也只知他叫傅长生。
‘来福’这个称呼,随着他一步步走上高位,如同他肮脏不堪的过往一起,彻底湮灭在过去,却被姜妁这般突兀的提起。
傅长生突然发现,原来他没忘,姜妁也没忘。
‘来福’比永安公主长六岁,原和素律一般,在冷宫伺候。
后来,有一日‘来福’在御膳房求总管要冷宫的例膳时,不慎冲撞了当时盛宠正浓,还是嘉皇贵妃的当今皇后,白皇后求前东厂掌印收他做义子才得以保命,改名长生。
傅长生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没有走出冷宫,会不会和如今的素律一样,一直在姜妁跟前伺候,后来他又想,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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