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暂且不说他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彼时他也不过垂髫幼童,落魄后,很快便沦落到在乞丐堆里打滚。
他生得雪玉可爱,又尚且天真,转而被一家农户蒙骗,顶替他家儿子卖给了宫里的采选太监,稀里糊涂的成了太监“来福”。
可傅长生也算运气好,刚进宫时便被发现是罪臣之后冒名顶替,本是死罪,奈何他当时的主子白皇后尚且得宠,白皇后看他可怜,便做主将他保下。
后来他在白皇后跟前渐渐得脸,白皇后寻机会向建明帝求了个特赦,将两淮盐案推倒重审。
最终,得还傅家清白,只是可惜当年流放之路艰苦,唯有傅渊和其夫人活下来,后来虽然冤屈得反,但傅渊早已积劳成疾,经不起跋涉颠簸,便与其夫人居于西南,没一年傅渊与傅夫人便双双病逝。
傅渊死前病的很重,白皇后还曾让傅长生千里迢迢带太医去西南,可也没能救回来。
“你爹至死未曾丢弃的忠义,你为何没能习得分毫!”
姜妁思及傅长生的种种作为,越想恨便越深,忍不住抬手抄起桌上的茶碗朝他狠狠砸去。
这句话让傅长生想起,傅渊临终前,曾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为臣者,唯忠义二字,必不可忘。”
傅长生面色有些难看,见茶碗砸来不躲也不让,茶水劈头盖脸泼了他一身,茶碗砸在他的额角发出一声闷响,继而滚落在地,应声而碎,碎裂的瓷片沾着鲜红的血迹铺了满满一地。
“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随身伺候傅长生的蓝衣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悄悄的挪脚往后退,他恨不得此处能有个地缝让他就地钻进去,听见这等要命的秘辛,也不知今晚他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公主府。
姜妁知道傅长生其实更想问自己是怎么发现的,从喉咙里漏出一声笑,脸上的嘲讽之意越发明显:“这重要吗?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母后达到你那些肮脏的目的还要重要吗。”
“殿下,算奴才求您,”傅长生彻底慌了,他筹谋许久的计划在这一刻彻底落空,近乎哀求地看着姜妁:“求您把人还给奴才。”
姜妁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眼底却有水光显现,她扯了扯唇角,低嘲:“当年我跟我母后,就是这样求建明帝的,当时你在哪儿?”
傅长生已经无暇顾及姜妁所问,妄图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抬手避开后,竟在满地的碎瓷片上猛然跪下,语无伦次的哀求道:“奴才求求你……求求殿下,这个人对奴才很重要,奴才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奴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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