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哪里敢,慌忙摆手,语无伦次的要解释什么,却被傅长生猛地伸手卡住脖子,一张脸渐渐憋得紫红,双手抠挖着他的手腕试图掰开。
傅长生咧嘴露出森冷的白牙:“除了殿下,没人敢嫌弃咱家。”
他话音刚落,小太监的脖颈应声而断。
傅长生松开他,看着他疲软的身体滑落在地,半响才撑着太师椅的腿脚自己站起身来,慢慢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在那具无声无息的尸首前停下,站在他面前端详了片刻,最后像是屈尊降贵一般,伸手扯下他的衣衫,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抹去血迹,最后扯起那尸体的脚踝,拖着又往外走。
不能再弄脏殿下的院子。
第11章 殿下想看什么
次日,姜妁被素律叫醒时天已经大亮,就连帝王仪仗也已经于一个时辰前出发。
她昨夜回到寝殿,头一回遣走素律,遏制不住蒙着被衾哭了半夜,原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哭过之后,竟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等素律将替姜妁梳洗罢,太阳已经早早升起,外头的热浪一阵猛过一阵。
姜妁临上马车时,终于受不住热,将怀里那只肥成球的玄猫扔给素律,烦躁道:“这么热带着它做什么,让它留在府里,自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
说罢便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
素律叹了口气,将委屈巴巴的猫儿交给一旁的婢女,自己搀着姜妁上马车。
等上了马车,姜妁便像没骨头一般瘫在大迎枕上,素律隔着冰鉴给她扇风,怕她路途无聊又寻来个随行的男侍在一侧奏琴,随着马车的颠簸,姜妁歪在迎枕上昏昏欲睡。
睡梦之间,不知怎么的,姜妁耳中余音袅袅的古琴声渐渐变成了带着谄媚的猫叫。
姜妁怕是自己做梦,翻个身正要睡去,下一声猫叫便响在她耳边。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玄猫那一张硕大的脸盘子,以及后面玉冠白袍,丰神俊朗的容涣。
姜妁还没缓过神来,玄猫便“喵喵”的挨过来,亲热的舔她侧脸。
一股热意从脚蹿上头,姜妁连忙惊恐万分的推开痴缠的猫儿,东张西望,等看到素律就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哭丧着脸道:“好素律,本宫热得慌,冰盆子呢?”
素律被姜妁未醒时,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容涣挤在角落,听见姜妁的哀嚎,好不容易从他身后探个头出来,端着空无一物的冰鉴,苦着脸道:“没……没了……”
姜妁抓狂的锤桌子:“这才走多远,这冰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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