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涣只一愣,随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回应。
待姜妁捂着他眼睛的手松开,有光亮透进来,容涣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姜妁唇瓣微红,眼尾还有未褪的媚色,嘴上还在逞强:“念在你对本宫还有用处的份上,饶你不死。”
容涣定神望着她,喉间微动,声色喑哑:“殿下宽宏。”
姜妁转身往外走:“相信以容相的本事,定能安然离开,本宫就操这个心了。”
看着她跨出门槛彻底不见踪影,枯坐在水里的容涣垂头上下打量着自己这湿漉漉的一身,哑然失笑。
姜妁从汤泉殿出来,便径直往寝殿去,她从水里起来,素律便不见踪影,也不知容涣将她弄去了何处。
一路找过来也不见素律的人影,姜妁有些烦躁,早知方才该问清楚容涣才是。
又拐过一间空置的宫殿,转眼便见一位黛色襦裙的宫女守在外面。
只是这宫女面色肃穆,瞧着有些冷傲,时有路过的宫女内侍与她点头问安都不得回应。
“十五,”姜妁见着她便径直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见着素律了吗?”
姜十五见是姜妁面色稍霁:“在里面。”
“怎么被你遇上了,”姜妁忍不住嘀咕。
姜十五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属下去汤泉殿寻您,素律便在殿外昏睡着,属下瞧见是容相和您,便带着素律退下了。”
她想起容涣瞥过来那凶戾的一眼,又添上一句:“属下还以为容相跟您说了。”